“走。”
我跟着师傅出来,身上跟水洗了一样。
“师傅……”
“不用害怕,在这儿遇到这样的事情正常。”
“我想听解释,不然我过不去这个坎儿。”
“走,喝酒去。”
我跟师傅去喝酒,师傅似乎并没有把这事当回来,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师傅一杯白酒下肚,才说。
“我穿着黑色的衣服,他看不到,我打了他一巴掌,他应该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谁?”
我差点没跳起来,谁找我?我看不到的那个孩子吗?
“其实,在你来之前,一号炉烧过一个孩子,按理说,孩子是不能烧的,直接找一个地方埋了,可是那家人跟场长关系不错,非得要烧掉,人都怕火葬,躲着,可是他就偏偏的去烧掉,烧孩子会留下怨气在火化室,那个孩子的鬼魂就会一直留在这儿不走。”
我打了一个哆嗦,愣愣的看着师傅。
“那又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反正他已经在这儿两年多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师傅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你也不用害怕,我被扯过几次,打过他一巴掌,他就不扯我了,黑色的衣服他看不到。”
那天,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师傅没有再跟我说太多,也许师傅也只知道这么多。
我和白洁进火化室,我就发毛,一直就感觉那个孩子就在我左右,我点上烟,白洁点炉子,一直到火很旺盛了,我才出去,把尸体推进来,送到炉子里。
“你拿着钎子,看着,肚子鼓起来,你就划开。”
白洁紧张,我突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很弱,但是我还是能听见。白洁第一次做这样的活儿,几次都没行,我接过来钎子,一下拉开了,白洁叫了一声,转过身去。
“你不适合做这个,不行我跟场长说说,你去骨灰室去吧!”
“不行,我喜欢这儿。”
白洁坐在一边,突然说。
“我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那是幻觉,你太紧张了。”
白洁这么说,我手哆嗦了一下,看来这个孩子是在哭着什么,他在这儿让我不安。
下午两点才完事,我和白洁都没有吃饭。
回办公室,白洁说。
“我母亲说,晚上请你吃饭。”
“为什么?”
“你是我师傅,对我挺照顾的。”
这到是一个好的理由。
“也好。”
我想看看白洁的父亲。
我和白洁过去,买了一些吃糕点,过去。
白洁的母亲在忙着,我进了那个屋子,白洁的父亲瘦得吓人,看到我,想坐起来,但是没能起来。
“爸,我师傅。”
“快坐,快坐。”
我坐下,问。
“你这是什么病?”
“检查了几次,说要动手术,在八百块钱。”
说完他就摇头。
我看了一眼白洁,没说话,吃饭的时候,白洁陪我喝了点酒,那天总不是太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