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闻泽一愣。
烟淼施法完毕,缓慢地垂下手,“你什么也没看见。”
闻泽“”
恍然她在做什么后,好笑道“哭不丢人。”
“哦。”烟淼冷淡应声,夸张地耸肩,翻了个白眼睨过去,“那你在我面前哭一个。”
“眼泪口水一包糟,最好把鼻涕泡儿哭出来。”
闻泽睨来一眼,“你在说自己”
烟淼赶紧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仔细察看,没有鼻涕口水,眼眶也不红了,她瞥过头来,“我只是掉了点金豆子。”
闻泽没见过烟淼挤眼泪水,接了句,“是挺金贵。”
烟淼鼓了鼓腮帮,叹口气,视线落在闻泽抱住的洗脸盆上。
是帮忙擦掉眼泪时从她手里接过的。不怎好的塑料材质,盆身印有老年人最爱的牡丹花。闻泽穿了件全黑的薄款冲锋衣,肩线平阔背脊挺拔,和怀里的盆格格不入。
有种米兰模特穿着东北大棉袄在t台走秀的又帅又好笑的割裂感。烟淼确实也笑出了声。
闻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麻烦把牙刷分给男生,”烟淼靠近他,在盆里挑挑拣拣数出七把牙刷,指着一支洗面奶说“不知道你们用不用,反正只买了一支,要用分着用。”
她说完将手里的一堆牙刷递过去,另外一只手抓住盆边缘。闻泽没松手,“上去再说。”
旅馆是自建房改建的,楼道又矮又窄。烟淼走在前面,闻泽跟在后面。老式灯泡挂在拐弯处的天花板角,黯淡的光线投下来,将身后男人的阴影拉得老长,有一半落在烟淼脸上。
她回着郭敏的消息,余光时不时往后瞥。一晃神,脚下踩滑往后仰去,幸好闻泽接住了她,用手撑着她腰往上一截的地方。
烟淼下来时图方便没穿外套,打底是轻薄贴肤的深卡其色羊毛衫。被大掌猛地扶住,加之材质细腻,麻颤栗的腰背甚至能描绘他掌心的脉络。
烟淼站稳,扶着把手回头。
层高本来就低,两人又站在楼梯转角处,他人高,灯泡被后脑勺挡住。没有光线射过来,两双眼睛平平地对视,烟淼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好看吗”他问。
烟淼迷茫,“什么”
他重新问“我好看吗。”
烟淼沉默住,闻泽迈开脚,对她的茫然也没多做解释,只是提醒,“不要看手机。”
烟淼也往上走,“哦”一声。
过了几秒,清淡淡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也不要看我。”
“”
闻泽挨个敲门将牙刷送去,回到房间,手机快没电了,插座只有一个孔。
他问同住胖哥能不能先让他充会电,胖哥走过来将自己的充电宝取下,“有三格电了,你先充。”
闻泽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床边。一人一张床的标间,胖哥已经将背包扔在了靠近窗户的床上。
严重洁癖的他看着白色床单上的头和烟头戳出的小洞,认真考虑着今晚要怎么度过。
胖哥宽大的身躯挡在厕所门口,他天生自来熟又是个话痨,别人不敢和泽神说话,他聊天没带怕的。
“我就说你人没那么高冷。”胖哥边刷牙边口齿不清地道“一声不响就把东西买回来了,是个热心情,”
“烟淼买的。”
胖哥转头朝洗手池里啐了口,厚厚的嘴唇糊了一圈白色沫子。马屁没拍对,悻悻地道“那你人也挺好的,捐了那么多钱,还亲自跟着协会跑一趟。”
闻泽不喜欢聊没有意义的天,尤其是和不熟的人,轻“嗯”一声当作答复。
胖哥从天南扯到地北,但闻泽都不怎么感兴趣,不是冷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