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来没来路人或者自行车,确定安全后才轻轻推开。
“烟淼。”
闻泽忽然叫住她。
声音一如既往地苏。烟淼回头,有些迷惑。
“不要对男人说这种话。”
闻泽被她盯得喉咙紧,“喝醉了也不行。”
烟淼“嗯”
闻泽沉声道“包括我。”
烟淼见他眉心紧拧,面色凝重,以为是又生气了,惆怅地“哦”一声,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三月底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初春的清新气息。
上周五晚有个愣头青在校园飙机车将某个校领导撞倒,第二天教务处便布红头文件,全校“禁摩”。段一鸣只能将车子停在校门口。
“解酒药和酸奶。”段一鸣喘着气,将袋子塞她手里,“回去先别洗澡,休息会儿,等酒醒了再洗。”
烟淼攥着袋子,“谢谢。”
“你室友她们人呢都上去了吗”段一鸣环顾一圈。
烟淼晕晕乎乎的,愣了会儿才点头,“上去了。”
“我和阿姨说一声,送你上去。”段一鸣往前走,烟淼拉住他,“不用了,阿姨不会让你进的,一楼有公共浴室,男生进去不好。”
段一鸣只好作罢,又仔细地叮嘱了她几句。
近处,黑色路虎和无边夜色融为一体。
驾驶座的男人收回视线,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单手抖出一支咬在嘴里。
点烟器在方向盘左侧面,闻泽偏过下颚,火星在瞬间燃起。
烟雾薄薄腾起,钻出半开的车窗散去。闻泽没去看他们,视线一直落在斜前方的石墩上,表情隐在阴影里。
段一鸣不是烟淼的男朋友。
但每次看见他们在一起,总有一种极其陌生,从未有过的异样滋生。
像潮湿阴暗角落生长的藤蔓。
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缠住目标。
烟燃尽。
闻泽挂上档,车子缓慢向前驶离,消失在深沉的夜里。
烟淼推开半掩的寝室门,酒精混着食物在胃里酵后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她皱起眉头,低头看了眼脚上的紫色水晶鞋。
“”
帮她换鞋的闻泽也够能忍的。
张佳宜和冷晓雪面对面蹲在厕所坑旁。
顾青手上拎着卷纸巾,抱臂看向走进来的烟淼。
“你也要吐”顾青问。
烟淼把酸奶和解酒药纷到每个人的座位,“我已经吐过了。”
“你吐哪儿了”顾青以为是寝室楼下。
烟淼想了想,“闻泽脚上。”
顾青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宿醉过后,烟淼避免吵到室友,起了个大早去澡堂洗澡。
她头上包着干帽,手里拎了个桶。进来时,其他三人挤在阳台刷牙洗漱。
“我再也不喝酒了,头好痛。”张佳宜哀嚎问烟淼,“你难受吗”
烟淼点点头,何止是难受,昨晚上床脑门还撞了个大包,疼得要命。
“酒这个东西太神奇了。”张佳宜吐掉牙膏沫,“我完全不记得昨晚生了什么。”
冷晓雪“我也断片了。”
她们问顾青,自己有做什么蠢事说什么胡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