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的话,震惊了一众人。
“景缺跟陈轸已经去了东禁军,禁军应当会来,”熊槐前走几步,道,“王城羽林军也要来了。寡人走的话,反倒是画蛇添足!”
罢,熊槐回身看向城中,继续道,“景邵大水把自己人淹了一半,现在他只有两千人,一百五十羽林军配合三百五十甲士,五百人,守上两个时辰,足够了!”
“大王…”景翠朱盛还想再劝,毕竟留守这里,还是有危险的,城外才是安全的。
“不必再劝了!”
熊槐扫视了一遍一众甲士,“寡人若是出了郢都,那便是丧家之犬!寡人不会做丧家之犬的!寡人是王,是大楚的王,今下事,在寡人,在诸位忠臣,在诸位将士!他景邵,不过是一跳梁丑乱臣贼子罢了!”
();() “命在寡人!这延远门,就是寡人最后的防线!”
“诸位,想走的,寡人不留,趁现在景邵还没有来尽可以走开!”
“若是留下,那便随寡人,死守延远门!”
罢,熊槐拔出朱盛腰间佩剑,快步走上城墙,用力一杵,宝剑竟然插进了砖石之间。
“此寡人便在此城楼之上,看诸位杀敌!”
“甲士战死,队正顶上,队正战死,统领顶上,统领战死,景翠朱盛顶上,若是你二人战死,寡人顶上!”
“大王用命,末将等岂敢不效死!”
“死守!死守!”
……
待到景邵率两千甲士来到延远门的时候,五百甲士已经完成了结阵,上蔡甲士在外,羽林军在内—没有一个人逃跑。
“景翠,景鲤,你二人也是景氏之人,如今为何要助纣为虐?”
看到城头上飘扬的景氏旗帜,又看到了景鲤和景翠二饶脸庞,景邵不禁怒火中烧。
他搞不懂为什么景翠景鲤会跟熊槐站在一起…明明是景氏族人!
“景邵,你一个乱臣贼子,竟然有脸在此狺狺狂吠?”
景翠年轻气盛,快步上前指着景邵骂道,“原本我只是以为你才不及上柱国,却不曾想你德也不及上柱国!你这人为我景氏族长,当真是先大司马糊涂!”
“你也有脸提先大司马?”景邵大怒,“你对得起景氏么?当今景氏被这个暴君…”
“我是景氏族人,但更是大楚臣子!”
话的,是景鲤。
原本沉重坚毅的面庞,竟然显露出了锐气,咄咄逼饶锐气,“况且,景氏给了我什么?大王给了我什么?”
“既然不知悔改,那便去死吧!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