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萬輝早就想過了,「沒事,我可以坐車前槓。」
夏萬輝雖然才十七,近兩年又多少影響了些發育,可底子在那,少說也得有一米七幾。
這麼大一坨坐車前槓讓人用胳膊圈著……
那畫面太美,夏芍不敢看,趕緊一推他腦門,「你就老實待著吧。」走了。
樓下陳寄北早已等在了那裡,穿的還是上午那一身,眉目英俊,臉卻是冷的。老式二八自行車那麼高,他坐在上面,長腿依舊能輕鬆著地。
「東西帶好了?」他問夏芍。
夏芍拍拍腰間的黃帆布書包,「帶好了。」側坐在了車后座。
陳寄北沒再說什麼,腳一蹬穩穩滑了出去。
騎車是比步行節省時間,可兩人還是沒能儘快領上證。
登記處門口被人堵了。
夏芍遠遠就看見那邊圍了一圈人,議論聲不小,可還是蓋不住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和男人的咒罵。
「我叫你離婚!你還敢不敢了,啊?臭娘們兒放著好日子不過,非逼我打你是吧!」
這一聽就是在當街打老婆,夏芍都沒等車停,跳下來就跑了過去。
踮腳往人圈裡一看,一個三十幾歲的方臉男人果然正揪著個女人,拳頭劈頭蓋臉往下砸。那女人頭髮已經散了,一面抱著頭躲閃一面哭喊著救命。
「救命?我看哪個敢救你!你是我媳婦兒,我打死你也是活該!」
周圍有看熱鬧的,有高聲勸說的,登記處裡面的工作人員也聽到動靜出來了,「幹什麼呢?這裡是公共場合,要鬧回家鬧,別堵在門口。」就是沒有人上去攔。
夏芍皺起眉,就要撥開人群進去,被人拽住了衣領。
陳寄北不知何時已經停好了車,見她回頭迅鬆了手,「家務事少管,別人都在看,你湊什麼熱鬧?」
明明是故意傷害,憑什麼有了層婚姻關係當保護,就成了旁人莫管的家務事?
夏芍理都沒理他,一邊往裡走一邊摘書包,照著那方臉男人的腦袋就是一下。
她這書包里東西可不少,除了介紹信,還有個裝了熱水的玻璃輸液瓶。本來是準備領完證後還有時間,順便去看看房子,渴了喝的,可想砸人能有多疼。
那方臉男人整個人都懵了,半晌才捂著腦袋瞪向她,「你!」
「我怎麼了?」夏芍又把書包舉了起來,「我可不是你老婆,你敢動我試試!」
她長得軟,說話聲音也綿綿的,看起來沒有一點威懾力。
可門口圍了這麼多人,那方臉男人還真不能把她怎麼樣。見站出來的是個漂亮姑娘,已經有幾個漢子嚷嚷開了,他要是敢動手,絕對不止一人要上來攔。
眼見他被嚇住,夏芍回身,正要看看那女人的情況,女人突然跳起來抓她,「誰叫你打我們家老張的!」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夏芍下意識退後,旁邊卻有人比她還快,伸臂拽了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