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别墅,席韵走后,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顾席又坐在沙上又抽了好一会儿烟,才准备上楼去。
上楼之前,他状似无意地问了句:“祝小姐吃过早餐没?”
佣人停下动作,有些意外地点头:“吃过了,少爷。”
顾席听了后,没说话,往楼上走了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佣人看着自家少爷了离开的身影,心里在琢磨:
不是分手了吗?
……
下午,祝曼的私人飞机落地北城。
刚回祝园,还没休息一下,便接到高特助的电话。
得知纽约的sea娱乐临时出现了些状况,她又坐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
——
夜色如墨般深沉。
港城赛马会,满面酒墙的顶级私人包厢。
看完赛马,众人围在台球桌旁打着台球,杆球碰撞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笑语声阵阵。
“要不还是得席哥啊,他那匹纯血马是真的强。”
“那是自然,席哥的那匹小乖乖可是拿钱砸出来的,拍卖史上最好最贵的马了。”
……
跟台球桌那边的光亮热闹相比,酒墙沙这边稍显朦胧安静了些。
暗淡光线之下,宁皓瞥了眼旁边喝着酒又心不在焉的两人,也端起酒杯喝了口,淡声正经道: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在这儿伤心买醉啊?”
“阿席我知道,他是想要名分没要到,人只想要跟他玩,心里正难受着,头一回连他家小乖乖比赛都不看,老裴你在这儿一副郁闷至极的样子,又是什么情况?”
宁皓略带调侃又淡定的话才落,便遭到一记凉飕飕的视线。
他轻咳了声,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顾席冷淡地收回视线,微微俯身,从桌上烟盒中捻了支烟出来,咬在唇间,金属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他点燃,然后将打火机扔在茶几上。
指间夹着烟吸了口,又散漫地吐出白色烟雾,视线淡淡地落在旁边闷声喝酒的裴云深身上:“你昨天没有送顾秋?”
“啊?”裴云深愣了下,对上顾席那双懒散审视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顾席看了眼他,淡声道:“她说去朋友家睡了。”
裴云深抿了抿唇,轻噢了声,没说多话。
顾席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奇怪,看了他几眼,没说什么,又将烟送到唇中吸了口。
一番吞云吐雾的。
“哟,这戒指?”
宁皓才注意到顾席夹烟的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顺着他的视线,顾席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直接伸手摘了,随意揣裤兜里去了。
现在想想,这戒指就是个笑话。
宁皓轻勾了下唇:“实话说,我觉得这位祝小姐挺有个性的,可能是之前遇见过渣男,所以对待感情不会那么轻易入心,更别说你这种花名在外的了,她可以跟你玩,但认不认真的还得再说。”
“所以,你有的磨。”
宁皓看着懒散靠在单人沙上抽烟的男人,淡淡悠悠地笑着。
裴云深听着他的话,也看了眼正在抽烟的顾席。
他也觉得有点道理,宁皓这人虽然平时话不多,但确实是他们三人中处事最冷静,看问题最透彻的了。
两人视线都落在顾席身上。
顾席淡扫了眼他们,没说话,深吸了口烟。
薄唇轻张,白色烟雾顺势而出,模糊了他有些冷峻雅痞的脸庞,让人看不懂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