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就是我。”男修脸色惨白,纵然有元婴级别灵植护身,可他感受不到一点安全感。
容晴面无表情,伸出两指勾住横一和横三两条黑线,一扯一松之下,男修和他的灵植却是直接从静滞状态中,被振出非字禁所控制的区域。
这股力道极强,裹挟着他直接飞出擂台,砸向远处看台。
看台中的喧哗不提,容晴看着自身所在的擂台再度升高,脸色终于难看了起来。
巡察使,这事做得可真不地道啊……
而包厢中的锦袍男修元克,看着擂台上生的一切,咽了咽口水。
回头看向柳叔,“这、这真的有把握吗?”
“有。”柳叔不知听到了如何激烈的讨论,这时才睁开双眼,肃容看向元克。
“咦,咦?”元克与柳叔相处得时间极长,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腾得站起身来,“我难道不是最后一个么?柳、柳叔。”
他下意识地后退,却见柳叔默默地移动,占了他逃跑的最佳路线。
“那些前辈麾下的修士怎就如此不济,这不是才上去了第二个。啊这就没啦?我娘不是跟他们都说好了吗,这也太不给我元氏一族面子了吧。”元克显然是急了。
越是试探,越是觉得那女修深不可测。他的想法是坐收渔翁之利,那些试探的活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成不成啊,反正他不要的。
太危险了!!
没看见那男修的本命法器都给作没了么。
“正是家主的意思。”柳叔直接道,更是灵力裹住元克就要带他出去。
“绝无可能!我娘宠我爱我,怎么会把她的亲儿子往死路上逼。”元克嚎着,“柳叔,你不能诓我。我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在我心中,您就如我亲父一般。”
柳叔老脸抽了抽,将元克的嘴牢牢封住。这都说得什么混账话。
在柳叔这个老牌元婴修士的压制下,元克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就被带离了包厢。
他瞪大眼,却现,柳叔没有残忍地将他直接往擂台上丢,而是一路带着他向外,甚至将看台远远抛在了身后。
这是去哪?
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看到那个穿着华美宫装的中年美妇,元克立马就喊出了声,“娘!”儿子委屈。
一出声才现柳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他嘴巴上的禁制。正好,可以挥他往常惯用的那一套。
面容俊秀乖巧的青年抿着唇,眼神可怜地看着自家娘亲。
元克深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而元氏家主一直对他的这番作态无可奈何,只要他用这个眼神看娘,几乎无往不利。
元遥好笑地摇了摇头,抬手戳了戳元克的额头,“你啊,还不快见过三位前辈。这么大了,丢不丢人。”
元克见好就收,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恭恭敬敬地向案几后的三位修士行礼。
连元遥都要敬称前辈的修士,绝非一般。在得了允后,元克才敢抬头看向这三位前辈。
两男一女。均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相貌,气息内敛,可眼中偶尔流出的精光令人心颤。
“小公子不必担忧。”其中那位女前辈像是没什么架子,掩口笑道,“既然要你上擂,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
她取出一个精致的玉匣,“喏,这一件宝物便赠予你,不管结果如何。”
“这。”元克受宠若惊地接过匣子,在女前辈“打开看看吧”的吩咐中,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盖子。
没有任何保护,只因这是商讨好的决定,所以不需有任何避免他人抢夺的防护。
然而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宝物。
匣子中静静叠放着一段素白布条。
元克捏住这布条展开,不知为何手竟微微颤抖。
布条一面是素白无暇,而另一面,却有一株植物有如标本一般印在其上,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