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不知道从哪儿得知,她是跟高博一起去的英国。
不可能是高博自己说的,那就只能是……他和外公下棋的时候,外公说漏了嘴,也不好说,外公也有可能是故意告诉他的。
啧。
闲来无事的吃瓜群众,总是热衷于将小事惹大,大事惹到难以收拾的地步。毕竟事不关己,越大就越刺。激。
六百七十二个十五分钟。
他还把这整整一周的时间,换算成了分钟。
时舒点头,心中了然,他又吃醋了。
让她来回忆一下,他上次吃醋的情形。
她上次跟前男友见面十五分钟,沉稳内敛的小男友把她抵在入户门的柜子前,主动起了一个缠绵而失控的吻,然后……用他灵活的手指和灵活的……嗯……不是,倒也不需要回忆这些具体的行为动作。
时舒决定重新回忆——
她上次跟前男友见面十五分钟,沉稳内敛的小男友,他说,他嫉妒得快要疯了。
十五分钟,他就嫉妒得快要疯了。
那这,六百七十二个十五分钟,他岂不是——
时舒舌尖抵过腮,嘴角的弧度就有些收不住。
她揉揉后颈,手指蜷着在空中晃点两下,然后弯下腰,向他递出手,试图先拉他起来。
不然,她这个角度看他这副乖而无辜的眼神,她会忍不住想要低头去亲他。
她这个身份,出门在外,多有不便。
还是要克制一下的。
“所以呢。”时舒问:“你吃醋的程度,是上次那种程度的六百七十二倍?”
她主动递来和平的阶梯,徐欥便回握住她的手,稍稍一借她手中的力道,起身道:“不是倍数增长。”
时舒:“那是?”
他站起来,便站得挺拔。
高大的身影落下来,他说:“是指数增长。”
啊,指数增长啊。
不是醋的六百七十二倍。
而是,醋的六百七十二次方。
嗯,他比唐太宗还会吃醋!
时舒弯腰替他去捡他堆在棋盘上的围棋棋子,单手拆掉了他的“围棋金字塔”。
看见她弯腰替他捡棋子,徐欥又重新弯下身,他也跟她一起,一颗一颗地捡起来围棋棋子,重新装到棋盒里,黑白分明。
围棋收好,时舒主动牵起他的手:“走了,醋王。”
他回握住,手指嵌进去她的指缝里。
两个人牵着手,走到停车场。
徐欥解锁车辆时,仍未松开她的手。
因为是约会时间,徐欥主动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
时舒坐进去副驾,徐欥才松开她的手。
徐欥绕到车子的后尾箱,又从后尾箱绕到副驾处,他将一捧白色的玫瑰花束献上。
“节日快乐。”他说。
时舒接到手中:“谢谢。”
时舒对白色的花束,认识得更全面一些。
这是一捧白色的骄傲玫瑰。
颜色干净,气质清冷,给人一种孤傲的美感。
徐欥解释选择骄傲玫瑰的理由,他说,如同初次见面时,她留给他的印象那般,位居高处,遥不可及。
但他既然买了花送给她,却在接机的时候,送给她一个“围棋金字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