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怪我,”顾明昼熟练地背下这口黑锅,从他手心拿过那荷包,在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卷轴。
果然。
他笑了笑,在兔子眼前晃了晃,道,“你的玉佩的确值钱,看来谢要无功而返了。”
兔子怔怔地看着那卷轴,眼眶陡然湿润起来,心底久违地又涌上那温暖的感觉,
和那日祖母说以后要给他寄梅子吃的感觉一样。
楚烟没有讨厌他,她真好。
回顾家的路上,兔子低着头跟在顾明昼身后,小声说,“顾明昼,如果楚烟知道本座是大邪,她还会这样对本座嘛?”
顾明昼研究着那卷轴,听到这话,缓缓抬眼看他,“自然。”
“可是本座是大邪,她肯定会害怕本座的。”沈洱有些扭捏地轻声问,“她会想跟本座交朋友嘛?”
“当然。”顾明昼在他头顶揉了一把,“你要相信世界上还是聪明人更多。”
兔子又听不懂他的话了,“这跟聪不聪明有什么关系?”
“聪明人可以听从自己的心意去做正确的事情,就算她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会厌恶你,她比你聪明。”
兔子没听出什么道理,反倒听出他拐着弯骂自己笨了,“本座哪里不聪明,你少瞧不起人!”
闻言,顾明昼顿了顿,把那壶鹿血酒从怀里取出来,似笑非笑道,“好啊,聪明人,给我解释一下,你买壮阳酒是打算给谁喝?”
壮阳酒??
兔子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过去,“这才不是壮阳酒,这是……这是治病的!”
顾明昼没忍住低笑了声,“所以你打算给我喝这个?”
笨兔子,怎么每天都能让他笑出来。
他一笑,兔子脸上立刻羞赧地红透,“谁说给你喝,这是、是治本座的病的,不然你以为本座为什么去医馆?”
“哦……”顾明昼意味深长地回眸望着他,稍稍凑近他些,压低声音道,“那我可否请问尊上,你壮阳是打算做什么?嗯?”
他靠的很近,呼吸轻柔地扑洒在耳廓里,连带着心尖都痒痒的。
“你少血口喷人!”
兔子脸更红几分,恼羞成怒地把那壶鹿血酒从他怀里夺过来,“本座不是为了壮阳,是治病,你听不懂嘛?”
顾明昼强忍住笑意,把兔子拉进怀里,“好,我懂了,请沈大夫治治我的病吧。”
岂有此理,他还没完了!
兔子憋气地推他一下,“滚开。”
“晚上治治可以么?”顾明昼不依不饶地跟上了来,“我想见识一下沈大夫的医术……”
“你有完没完。”兔子羞恼地急眼了,“本座从现在开始讨厌你了。”
这种诨话也说得出口,还正道人士呢,我呸!
顾明昼也不知为什么,他偏生就喜欢逗兔子,看到兔子生气的模样,眼睛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似的,实在让人忍不住心动,“医者仁心,沈大夫,你要对我仁慈一些……”
话音未落,兔子猛地伸出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腰间狠掐一把,心满意足地听到顾明昼吃痛低呼的声音。
打又打不得,那就掐死你!
“本座要吃烧鸡,你去给本座买完再回家。”
说罢,兔子拍了拍手,轻哼一声,潇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