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血腥味,是个杀神,也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个同族的女子,怎么会是来自于天庭?”喇叭花说道:“你放心,我可不会白送。”
“这小子油嘴滑舌的,一看就是个丛林老手,恐怕也混了个几万年了,仙子啊,别到时候心软,手软,嘴软的,再被人家变成了裤裆里的一朵喇叭花,你这几万年啊,真得就是白混了。”寻木行判不无讽刺的说道:“那小子刚才已经锁定你了,可他没有动手,你认为我会相信他是害怕天罚?还有你的‘锦绣香笼’,就这样白送给他了?”
“你个老不死的,你想多了,要想拉拢人,总得有所付出吧,我这是让他念着我的好,将来再碰到我,好对我手下留情,怎么,我不这样做点什么,你难道有把握能杀得了他不成?”喇叭花不忿得说道。
“哟,那真是让仙子费心了,(不过,他随即转移了话题)看看,这土地还是一片荒芜凄凉的样子,看着真是让老朽揪心啊,我啊,还是赶紧松我的土去罢。”
他说着,时光开始倒流,参天大树缩筋退骨,以相同的度全部抽进了泥土里,消失不见。
藤蔓在天地间垂成一条直线,耷拉着全身的叶片,一朵喇叭花孤独得在高空中转了一圈,最后,花朵朝向那阴云密布的天空,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久久地回荡在这空旷的天地间。
三
巴豆被裹在那个‘锦绣香笼’里,心情是无比的惬意。在香笼的里面,藤蔓为他编织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如同玉皇大帝陷在他的宝座里。
他的面前打开一扇落地窗,眼前的视线无比开阔,蝎子大军所向披靡的浪潮就在下方滚滚而去。
巴豆还不知道这个藤球叫‘锦绣香笼’,就像他也不完全知道他的剑叫摩天神剑一样。他只知道,住在这里面确实是无比舒适。中华古国,人族好木而远金铁,家居生活离开草木怎么能行,再说了,草木之生灵气是那金铁之石永远无法替代和比拟的。
他舒展着四肢,嘴里哼哼着小曲,鼻子里似乎闻到了一股金丝楠木的樟树科独有的香气,这种香气是仙藤从那个老家伙的身上摄取的,提炼吸收之后,融入血液,千藤万枝,飘散出靡靡之淡香。
巴豆的小曲哼哼到了飘飘欲仙的状态,一只手摩挲着探进了他的靴子筒里,竟然掏出了他的香烟。
塞进嘴里点上一支,再深深地吸上那一口,啊哈,真是赛过活神仙啊。
他在椅子里仰头躺着,闭着眼睛。他的手随着哼哼的曲子有节奏的拍打着椅子扶手,再猛吸一口烟,说道:“茶几。”
他脚下的藤条听到命令,抽出一根藤蔓来,马上开始编织起来,当他抬头查看,一个藤织茶几就出现在了眼前地面上。
巴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上茶。”
一根藤条从旁边伸了过来,藤条的头上就是一个编织的茶碗,送到了他的嘴边,巴豆张嘴,一碗金黄色的液体从碗里缓缓流淌而出,全部倒进了他的嘴里。
他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碗茶,清甜,淡香,真是好东西啊,舒心开胃,好。
“可惜啊,仙子不来,没人暖床,闺房里只有糙汉一个,天不怜我,真是千古遗憾啊。”说完,他又把脑袋一仰,嘴里竟然哼哼起了情歌,正是王菲的: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人渐醉了夜更深
在这一刻多么接近
思想仿似在摇撼
矛盾也更深
曾被破碎过的心
让你今天轻轻贴近
多少安慰及疑问
偷偷的再生
情难自禁我却其实属于
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
曾害怕了这一生
是你始终甘心靠近
我方知拥有着缘分
重建我信心
情难自禁我却其实属于
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
不要不要不要骤来骤去
请珍惜我的心
如明白我继续情愿热恋
这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终此一生也火般的热吻
长夜有你醉也真
让我终于找到信任
不管一切是疑问
快乐是情人
巴豆唱到激烈处,跳起来疯狂的手舞足蹈,嘴里声嘶力竭地嘶吼:不要不要不要骤来骤去,请珍惜我的心……长夜有你醉也真,让我终于找到信任,快乐是情人……曾被破碎过的心,让你今天轻轻贴近,多少安慰及疑问,偷偷的再生……。
蝎子大军听到这歌声,瞬间一片息声,潮头停止了运动,而天上所有的人也都逐渐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完全沉浸在了他的歌声里,而巴豆却浑然不觉,‘锦绣香笼’从他们的身边呼啸而去,只在空中留下了他如述如泣的歌声:爱巢啊!我的娘子啊!来啊,来啊,一起逍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