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没打出事来吧?”
廖与兴听见仇九的话心里微微一跳,赶紧追问了一身。
他是真的怕这群愣头青手底下没谱儿,怕真把陈凡揍出个好歹来。
这倒不是说他廖与兴真有多么良心,而是这事情毕竟是他出面联系的,如果真的把陈凡打坏了,那么警方一旦介入倒霉的可不会是冯剑,而是他廖与兴!
只是为了给新老板冯少出口气而已,揍一顿可以,但要真的是打出事来,伤残甚至是闹出人命,那可不是他廖与兴能扛得住的。
“放放心,都按照您说的办了,人被打趴下了,皮肉伤,右手也按照你的要求打成了骨裂,没有骨折,放心。”
仇九那不太确定甚至有着几分慌乱的声音没能引起廖与兴的太大注意,他这会正大松一口气呢。
“那就好,那就好,这回做的不错,等回头”
“别回头,廖哥,兄弟我最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是不是这就把这次的钱给结了?”
电话那头的仇九却是打断了廖与兴的话,按照廖与兴的意思,他们办完这个事儿本应该是过上个几天再朝他这边拿钱的。
可如今听着意思似乎是有点不对啊。
廖与兴也是老社会人了,顿时警惕了起来:“怎么着仇九?你这是想要借这事儿讹我么?我告诉你说”
“不不不,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廖哥你千万别多想,只是这回你给找的这点子有点硬,兄弟们多少都带了点伤,而手头又没钱去医院,所以你看这”
仇九那边的理由找的不错,廖与兴一听登时也放下心来,是啊,陈凡那是什么人?退役军人啊!
虽然并不知道陈凡在没退役前具体是什么部队的,但只要是退役兵那身手总是有些的,仇九那几个就是普通混子,和他动手有点损伤也正常。
当然了,如果廖与兴真的知道陈凡在没退役前究竟是什么部队的战士话,那么他大概根本不会只找仇九这么个臭鸭蛋去招惹他。
可惜啊,他不知道
“那成,我给你转帐过去,你的号码是”
“不,别转帐!”仇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打断廖与兴的话,并且居然显得有几分急切。
“啊?什么意思?”廖与兴又警惕了起来,这还是要和他耍妖蛾子么?
“不是,廖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意思是”
仇九似乎纠结了片刻,这才找到了说辞:“我的意思是转帐不保险啊,廖哥你想啊,我们这怎么也是把人给打了,难保他不会报警,他要真的是报警了,警方一调查,调查到我们头上,再一查谁给我们转帐了,那你不就漏了么?所以还是现钱保险。”
“哎呦!”廖与兴猛拍自己脑门一把,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一层上,果然还是专业的,仇九厚道哇。
“那成吧,我现在在恩,算了,这样,你带你的人去奎寿街轮胎厂等我,我这会就过去,把钱给你们。”
廖与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这哥们又开始犹豫起来,看看时间,也已经晚上九点半多了。
这个时间去奎寿街轮胎厂那边,就自己一个人好像有点不安全呐,仇九他们几个又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可要说从公司保安部里找几个陪自己去又不成,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能够宣扬的。
踌躇片刻,廖与兴终究还是一咬牙,转身回了自己的车内,一踩油门奔着奎寿街那边就开了过去。
本来今天他是打着加班名义准备好好疼惜疼惜自己新泡到的娇嫩小妹子的,可惜啊,黄了
奎寿街轮胎厂,这个轮胎厂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建起来的,当时还很是带动了云海市的生产力一把,也把个原本只是农业集市的云海市朝着工业化的地级市开始带动。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轮胎厂终究是抵挡不住国内和海外同行的冲击,于前年彻底关闭了。
太过老旧的设备技术,还有管理都让这家成立了半个多世纪的老厂无法承受新时代的冲击,当然,它的倒闭也给云海旧城区奎寿街这边又增加了一大批无业人士。
如今厂子虽然已经废弃了,但是厂址还在,厂房也还在,只不过因为没人打理变得杂草丛生,早就没了往昔深夜倒班时候的热闹景象。
廖与兴把车子停在了厂外街道上,自己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手电模式,摸一摸揣在腰间的电击器,清了下嗓子咳嗽一下给自己壮壮胆,然后迈步朝厂区内走去。
轮胎厂不算太大,但也绝对不小,廖与兴一边用手机联系仇九一边走:“喂,仇九,你们几个在哪呢?出来拿钱了,拿钱还得让我给你们送到鼻尖儿上啊?”
“呵呵,廖哥,你回头看看啊。”
一个无比熟悉但却绝对不该出现在次通话中的声音响在廖与兴耳边,直接就把廖与兴听了个机灵!
是,是陈凡!?
廖与兴大口吞咽了下唾液,然后僵硬机械的缓缓转身朝自己身后那么一看,登时就看见他的陈总,这会正穿着一身便宜但方便运动的地摊货运动服站在他身后!
“陈总!你!你怎么”
多年形成的习惯逼迫着廖与兴把陈总两字脱口而出,接着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是啊,还有啥可问的呢?
看看陈凡手里提拉着的甩棍,再看看在他身后墙角蹲成一溜儿的五个打手,这要是再不明白是啥情况,那么廖与兴就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了。
打人不成,这是被反杀了呀!
甭问,仇九那孙子之前给他打的电话也是陈凡逼着来的,大爷的,今儿个栽了!
“陈总,你”
“成,你别说话,说什么也没用,大家都是明白人,都痛快点吧。”陈凡摆摆手打断廖与兴的话。
廖与兴感也识相的闭上了嘴巴,是啊,这时候还说毛啊说?硬起头皮等着挨揍是正经。
不过毕竟老廖那也是军人出身,一身血性总也还留下了点,他一边深呼吸着调整情绪,一边把手就摸到了自己腰间的电击器上,只要一下!只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