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什麼?」夏澈一把拉開門,胳膊撐在門框上,鎮定道:「早。」
裴燎挑了下眉:「不能進嗎?」
「什麼話還要進來說。」夏澈嗤笑?一聲,表現得儘量自然,「有事在這兒……」
「你?確定要在這裡說昨天晚上——」
「你?來真的!?」夏澈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人拉進來關門上鎖。
裴燎含糊道:「慌什麼?」
「我能不慌嗎?」夏澈煩躁地抓著頭髮,「我不跟你?繞彎子了,我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到底幹啥了?」
裴燎睜眼說瞎話:「你?站在馬路上跳二人轉。」
夏澈面?不改色:「有別人看到嗎?」
看來這個悲劇在他心裡早有預設,能夠接受,不足以致命。
裴燎思索片刻:「你?說你?們岑總是個——」
「我沒說!你?胡說!」夏澈整個人都要炸了,陰沉著臉,壓低聲音道,「我真這麼說了?你?沒錄音吧?有別人聽到嗎?」
裴燎:「……」
可以不要那麼事業心嗎?
他喉結輕滾,微不可查後?退半步:「假的。」
「找死。」夏澈抬腳就往他腿上踹。
「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裴燎忍著被踹的痛感,視線落下,抬手把他領口散開的浴袍合攏,「剛洗完澡沒吹頭髮?」
「我能有心情吹頭髮嗎?」夏澈心累,「別賣關子了裴總,你?要什麼直說行?嗎?」
其實他早就說服了自己,不在意對?方本人就不會?有情緒波動?,以後?裴燎做出什麼舉措都無所謂了。
要不是喝酒害人,現在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場面?,夏澈無意多糾纏,只想儘早結束意料之外的鬧劇。
他看著裴燎從旁邊衣櫃裡拿出一條毛巾,搭在了自己腦袋上。
視線被遮住大半,夏澈聽到裴燎說:「對?不起。」
夏澈:「?」
他茫然地抬起頭:「什麼?」
「你?生氣?了,我昨晚才?意識到原因,對?不起。」裴燎把他頭按下去,有一搭沒一搭用?毛巾擦著,「你?給我說,要麼道歉要麼滾蛋。」
夏澈:「……」
好牛逼,那種情況下還能把人罵一頓,真是相?當有勇氣?。
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你?這是?」
「不夠明顯嗎?」裴燎說,「我在討好你?。」
討好?
這倆字含義可太重了。
「我還說了什麼?」夏澈問。
裴燎擦他頭髮的手頓在臉側:「我說我喜歡你?。」
夏澈:「……」
夏澈掀起擋住眼睛的毛巾:「我在問我說了什麼,不是你?怎麼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