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瑎心道死單身狗,怪不得活到現在還是母單。
他罵罵咧咧地點完外賣,猛地想起那些發出去的房子昨天有人聯繫,想再給裴燎打個電話,傳來的卻只有忙音。
裴燎在跟別人打電話。
那個別人正是遠在申城的夏澈。
他們上個月買的股票今早有大波動,資金不小,兩人緊急商討是賣出去還是留察。
等得出結論,裴燎手機就只剩下了3%的電。
「那就先按你說的來。」夏澈言簡意賅說完,「我掛了?」
「你很急?」對面聲音太好聽,聽得人發懶,裴燎不太想動,手死死壓著邊牧,也不讓狗動。
夏澈好奇:「您還有什麼沒發表的感言嗎?」
裴燎捏了捏狗脖子,被狗踹了一腳,才問:「你話費還有多少?」
「剛剛告急,不到三塊吧。」夏澈不明所以,「怎麼了?」
「沒事,我摸個底。」裴燎輕飄飄道,「別掛,我等到你欠費。」
夏澈:「……」
夏澈用一聲「滾」宣告通話的終結。
裴燎聽到忙音,把快關機的手機充電後隨手扔到一邊,這才不緊不慢起身去開門,熄滅了五分鐘前就響個不停的門鈴。
「小兔崽子你耳聾?!」
剛開門,黑色皮質公文包就朝他臉砸了過來。
裴燎側頭躲過,仗著192的身高,拎起公文包扔到對方夠不到的吊頂隔層:「裴董,您三天放了我五次鴿子。」
只有184的裴老爹:「你給我拿下來。」
裴燎:「不。」
裴老爹:「。」
裴燎:「先聊。」
裴老爹:「……聊什麼?」
他裴博瞻的兒子活了快三十年,基本不主動聯繫家裡,當年在國外差點餓死,都不願意給他打一個電話服軟。
但就在前幾天,這祖宗竟然主動找上他,說要談談未來規劃發展。
裴博瞻懷疑他是在搞陰謀詭計坑親爹,為了驗證對方所言非虛,故意鴿了他好幾次,終於在今天姍姍來遲赴約。
沒想到談談是真,一見面給了個下馬威也是真。
裴燎隨意地為他拉開椅子,坐到他對面,單刀直入道:「我要回鄢東。」
「噗——」裴博瞻一口水噴了滿桌。
裴燎垂眸看了會兒:「桌子十三萬,錢打我卡上,等會兒我讓人送你家。」
「你再說一遍!回哪兒?!」裴博瞻哪兒還顧得上十三萬的桌子,現在就是一百三十萬,他眼都不會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