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满是热奶酒的清甜,易欢湿漉漉的眸瞪着他。
晋渊便道:“你这样可是会被人嫌不解风情的。”
易欢捏紧帕子,说:“我、我就是不解风情,怎么了?我、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易欢急忙转身,背影颇为狼狈。
她捂着胸口来到屋外,心跳跳的好快,脸颊上像染了胭脂,红意更甚。
不解风情?
她就是不解风情。
嫌弃就不要对她这样!
*
易欢在紫宸殿住了一晚。
这于她来说已经是出格,第二日怎么着也不肯留在宫中了。
晋渊便让银枝送她回府。
一路上易欢跟在银枝身后,不好意思极了,生怕有人议论自己,好在宫规森严,议论是没有的。
到了易府。
易欢刚下马车,桃心双眼一亮,赶忙上前,问道:“夫人,您昨晚去了哪?奴婢找了您好久,到处找不到您,可担心死啦。”
易欢目光闪烁,说道:“去了白马寺上香。”
桃心松了口气。
然而,她刚靠近易欢,易欢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息飘来,桃心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下意识开口:“您去白马寺见了什么人?”
易欢皱了皱眉,说:“没见什么人,好了,府中现下是什么情况。”
她当然知晓自己身上肯定沾了晋渊的气息,也懒得掩盖,都要与林青裴和离了,管他作甚。
桃心一副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先回答了易欢的问题,她说:“说起来是好事,二爷给铭哥儿找了份好差事,可是个肥差呢,可把您嫂嫂高兴坏了。”
易欢新的忽的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她问:“什么好差事?”
“是胥吏,好像是个看守粮仓的肥差,二爷特地安排的。”
易欢听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提着裙摆匆匆往府中走,她问:“那嫂嫂呢?嫂嫂可答应了?铭儿可愿意?”
“答应了啊,这么好的差事怎么会不应?至于铭哥儿,这就不知道了。”
易欢脸上却面露焦色来,她道:“嫂嫂糊涂了吗!让铭儿去做胥吏!她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桃心叹了口气,说:“易夫人她说铭哥儿不是读书的料,与其这样空耗下去,不如找个稳定的差事,每个月都能有固定俸禄拿,即便她以后不在了,铭哥儿也不至于饿死。”
“胥吏,胥吏!若当真做了胥吏!就彻底断了铭儿的仕途了!这是为他好吗?”
若真做了胥吏,三代以内都无法参与科考!彻底断了科举路!
谁知,桃心沉默了一会,她说:“铭哥儿不学无术,您瞧他连论语都背的那般费劲,依奴婢看,易夫人的想法是对的,铭哥儿他中不了举的呀!”
“中不了就继续读书,我又不是供不起,读到他高中为止!”易欢忍不住扬高了声音。
她满心烦躁,是真的被林青裴这回的自作主张给惹怒了。
在她心里,易铭是她哥的孩子,怎能当个小小的胥吏,混沌度日一辈子!
桃心叹了口气,说:“夫人您这是何必,铭哥儿都十三岁了,十三岁才开始读书,真的太迟了,且铭哥儿自个心思又不在这上面,还不若去做个胥吏,大小也是个稳定的差事。”
“这回二爷当真是用了心的,给铭哥儿安排了个看守粮仓的闲职,想来铭哥儿自个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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