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寧扭頭看他:「你又要幹什麼?」
秦崢眯著眼哀求說:「寶寶,配合一下嘛!」
白一寧失笑瞪他,抬手去捏秦崢的臉:「少噁心我!」
與此同時,相機的閃光燈亮了起來,攝影師抓拍了這個瞬間,等白一寧詫異地扭頭,秦崢猛地湊過去,幾乎要親在他的側臉,相機快門又「咔嚓」幾聲。
最後秦崢才抱著白一寧,認真地留了一張合影。
田文一路上看著秦崢的狀態,幾次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都在一個城市,但對於秦崢而言,的確是「生離」,回到家就覺得哪裡都冷,田文跟在他身後說:「今晚吳姨回來了,我已經安撫好她別在董事長面前說錯話了,你儘量表現好點兒,別被你爸揪住把柄,打架那事,他心裡有了懷疑。一直讓我聯繫白一寧。」
秦崢都在樓梯口猛地回身:「聯繫他幹什麼?」
田文攤手表示:「你打了他,董事長當然不會相信他不追究。聯繫他無非要給些封口費,我幾次都說聯繫不到,但這次回來,我怕他再提起,我沒法再隱瞞下去。」
秦崢冷笑了一聲:「這輩子跌進錢眼兒里了。」隨後看向田文,「他讓你聯繫,你就聯繫,給錢不要是傻子。」
「……」田文撇撇嘴不知道怎麼接話。
秦崢撐著欄杆笑:「他打算給多少?十萬?一百萬?我要是白一寧,我問他要一千萬,無聊!」說完,秦崢變了變臉色,跑上了樓。
回到這個家,仿佛告訴秦崢,過往的幾天都是夢,他又得面對現實,面對父親給他安排妥當的一切。
越是這樣,秦崢哪怕死也要和白一寧在一起的心更堅決了,時時刻刻地想著逃離這個家。
沒有白一寧,這個春節和放假沒什麼區別。秦昊松回來當天,白一寧也回了酒吧上班。
秦崢感覺他的噩夢又開始了。
田文提醒秦崢其實是想讓他轉告白一寧,讓對方有個心理準備,誰知秦崢壓根兒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兒,每天視頻只顧著談情說愛了。
秦昊松回國後第一件事就是讓田文約白一寧見面,田文沒有直接約,而是通過柳青悅告訴白一寧,有娛樂公司的大老闆約他見面。
白一寧一開始疑惑,還和蘇磊說了這件事,蘇磊說既然是娛樂公司的大老闆,見一見總沒壞處。白一寧也覺得如果是機會,他未來還想入圈,更應該抓住了。
見面的地方是私人會所,白一寧是被專車接來的,一直在爬山路,幾次和司機確認到底有沒有走錯,甚至害怕是對方故意宰客,到最後還悄悄打開了地圖,但由於這裡是私人會所,地圖上沒有顯示。
一路上提心弔膽,到最後下車站到會所門口時,白一寧才放下心來,這裡只不過是地處幽靜的一座別墅,能看得出主人的品味和風雅。
白一寧往上背了背斜挎包,剛放下的心又緊張了起來,像見到了罕見的景物,四十五度仰望。
站在門口等他的是秦昊松的秘書,對方恭敬地走到他面前,聲音悅耳地說:「白先生,我是秦董的秘書,Luna,董事長等您很久了,我帶您上去。」
白一寧朝這位漂亮姐姐微微躬身:「謝謝。」大老闆的秘書親自來接,白一寧可以判斷出今天最起碼不是鴻門宴,是友非敵。
白一寧走進會所,跟著Luna一直繞著坡度不高的長廊,感覺蜿蜒曲折走了十幾分鐘,才到了一間空曠的茶室。
秦昊松的身後站著田文,白一寧站在廊口,瞬間被定身封塑一般。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對於白一寧的長相,秦昊松有些意外,儘管他已經調查清楚了白一寧的背景,作為表演系的學生,長的好看不算這麼,長得好看但還有記憶點和不迎合潮流的美,就有些難得了。
作為全國最有發言權的「星探」,秦昊松幾乎能從他走到自己面前的幾分鐘,判斷出這個人未來如何營銷能夠在多短的時間迅走紅。
在這個圈子,營銷和顏值是黃金劍的雙刃,缺一不可。
白一寧走到他面前,終於看清了秦崢口中所謂的「黃世仁」到底是何面目?正經危坐在那裡,不怒自威,白一寧能感受到他的壓迫感和氣場,會不自覺的緊張,秦崢嚴肅的時候,和這個人的確很像。但他並不知道對方約他見面的來歷,心中只是擔憂,大概是他和秦崢的事被秦昊松知道了,喊他來無非是讓他離開他的兒子,就像電視劇演的那樣。
秦昊松沖他笑了笑,冷峻的面容帶著不合時宜的笑意:「坐下聊。」
不等白一寧坐下,秦昊松把名片推給了白一寧:「我是秦昊松,很高興你能來赴約。」
白一寧沒有露出任何膽怯,坐在他對面,但心底已經開始想著,秦昊松要是讓他離開秦崢,他該怎麼拒絕?
秦昊松第二句說:「白一寧,同大表演系的學生?」
白一寧點點頭:「嗯,您好!」
秦昊松給他倒了杯剛泡好的熱茶,把茶杯也遞到白一寧面前:「嘗嘗我的手藝,你來之前已經泡了第三遍了,正是他口味最佳的時候。」
白一寧象徵性地輕抿了一口,隨後直言:「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茶道,所有的茶到了我這個茶痴眼裡,都一樣。」
秦昊松沒想到對方這麼實誠,見過了無數賣弄才華的人,倒是白一寧的直率讓他有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