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复生给刘素和安排了四个护卫。
寻常看家护院的,三两下便被蓝空桑放倒。
况府在南无寺拥有一间单独供奉历任夫人的房间。
只供奉去世的五任大夫人而已!
刘素和被僧人引了进去,好奇道:“为何不将祖宗牌位也供奉在此呢?”
那小僧人并不应答。
“夫人可以在此念经焚香,也可去大佛处,贫僧告退。”
他连门都未进,便走了。
小僧人走后,殷问酒一行人从侧边过来。
房内供品,香炉,应有尽有。
两侧各有长明烛。
外人看来,诚心诚意,但这间房内的阴冷,殷问酒不用看,都能感受到那躁动不安的气流来回冲撞着。
这里是阵法,又是香火旺盛的寺庙,怨气并不能在此处长留。
刘素和握着春风的手捏的格外紧,“你先和王爷他们说书房暗室的机关。”
春风福了个礼,“书架上,从顶上往下数,第三排,左侧第二格书后面是开关,按了开关后书架侧后放有一块不大的暗板,我没敢下去。”
现在就差的是光明正大搜查况府的缘由。
“况复生昨日派了人来杀我……”
殷问酒话还没说完,刘素和惊的又拽紧了几分,“杀你?为何啊?”
“当然是我碍着他的事了,我们现在还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彻查况府的理由,刘素和,你是况家夫人,闲言碎语要由你来放。”
刘素和追问着:“他、不会杀我吧……”
春风只知道自家小姐在查姑爷一些事,初听这些杀人言论,吓的脸也白了几分。
殷问酒注意到她的神色,目光死盯着她。
“殷姑娘和王爷是在想办法救咱们,闭紧嘴巴,整理表情,我若是出事自不会有你好活!”
春风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明白。”
刘素和又道:“我一个人能做的有限,春风是个机敏的丫头,可以协助一起,我们要怎么放话?”
殷问酒在牌位前来回踱步,“清明将至,今日你便回去,就说这里阴气太盛,有夫人入你梦里,说是……为况府所害。”
具体怎么编排,刘素和作为大宅院里的主子,无需殷问酒再教。
“他杀我不成,行为可能会愈偏激,我安排一暗卫护着你。”
刘素和频频点头。
交代完后,殷问酒让两人去佛前祈福,只留他们在供奉着历任夫人的房里。
周献问:“有看出什么吗?”
阵法殷问酒只看过书,一次都没有真正见过。
但师傅说过,云梦泽她是设了阵法的。
隐蔽在荒漠,难以被人觉的阵法。
那些自以为靠自己找到客栈的,其实都是经过她观察筛选的。
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心思至纯的幸运儿。
后来殷问酒修了栈道,这阵法也就等同于废了。
她在这间房内前后左右看了好几圈,看不出门道来。
在况家祖坟地里的那些画面,那个孔明灯,眼下也未见着。
更没见到写着那些名字,那些话的纸条。
“去见见住持。”
南无寺的住持不难见,有钱有诚心即可。
诚心不可见,但钱好见。
午间时,庙里的僧人给几人上了斋饭。
饭后,主持便手持佛珠过来了,“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所谓何求呢?”
殷问酒道:“听说贵寺能供奉牌位,念经渡。”
主持道:“正是。”
殷问酒:“说起来,有些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