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闷笑了一声,这人是同楼还明一样,没开情爱那关吗?
“不是,睡吧,天亮必定让你见到刘素和。”
殷问酒也懒得多想,况府的事已经够让她头疼了。
她乖乖闭上眼,没在答话。
……
次日一早。
殷问酒幽幽转醒时,现周献居然还睡着。
难得。
他头一次比她醒的还晚。
殷问酒动了动手,还被周献拽着。
她愣神清醒的时间里,想起自来应天府后还没为周献把过脉。
眼下离开上京城这么些日子,自然没再中毒,也日日用着药,该要看看恢复情况了。
她双指探上。
一个呼吸间便松开了。
再看向身侧的人,他正睁着双眼看着自己,“脉相如何?”
殷问酒难得闪过一丝不自在,“挺、挺好,血气方刚的。”
她抽回来自己的手,手脚并用的爬着越过周献下床。
拿出医者的语气继续说着:“王爷年轻,恢复得快,这才是二十岁男子晨时该有的脉相,那药估计用不到半年也就好了。”
桌上的茶水冰凉,她喝不下,开门招呼院子里的丫鬟上热茶,准备洗漱。
周献还躺在床上,闻言哭笑不得。
以往因着毒效,他清心寡欲的很,越寡越习惯,越不觉得有什么。
眼下慢慢恢复一个二十男子该有的血气方刚,倒颇为不适应了。
还有一同床的女子,一大早,公然说着他的‘病况’。
周献也在心中思量着,是因为清心太久,身体好转才会对殷问酒生出些异样的情愫吗?
比如心跳猛的加快。
甚至觉得,如果是她做献王妃,肯定比那画像里的所有人都要好。
直等到平复,周献才掀被下床。
陈府的丫鬟侍候着两人洗簌,一时无法多言。
直到人出去准备早饭,她才问起今日重要的事,“要怎么见刘素和?”
“公然去见。”
……
陈府帖子下的很快。
陈周仁得知消息时,着急忙慌的上醉宵楼去定了上门来的大厨。
一时间应天府的各大家比那厨子还要忙,忙着从柜子里收拾出新款衣裳来一一试穿。
特别是家里有适婚女子的,格外用力。
王妃想不着,侧妃总可以做做梦的。
况府,况复生夫妇的院子内。
刘素和正在耍小家子脾气,
“我不去!整个应天府都知道上次绑殷问酒是我的主意,他们还公然给况府下帖子,安的什么心啊!”
况复生收敛着情绪,软声细语的劝刘素和,
“虽不知他安的什么心,但帖子下了来,我们若是不去,应天府的人要如何看待况家?看待夫人你呢?小肚鸡肠?还没有未来王妃这个受害者的容人之量?”
刘素和在上京城的名声不是虚的,她摔了茶杯,大家小姐的骄纵性子上来,
“谁爱去谁去,我刘素和在上京城都没受过这种委屈,怎么嫁到况家来就是一瓢脏水泼下到现在都洗不干净呢!”
热茶倾了半杯在况复生的腿上,还是烫人的温度。
他失了耐心。
“来人!给夫人更衣!”
他走到刘素和身边,双指用力的捏着刘素和的脸,把人掰正到面朝他。
况复生此刻的模样,让刘素和打心底里颤。
“素和,记住你现在不是刘家大小姐,你是我况复生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