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问什么不能面对面好生聊聊吗?”
楼云川在周遭安静的一刻钟里脑海里过了很多遍,他有什么仇人,至于来他府里绑人!
“我倒是无所谓在哪里,只是怕侯爷不放心才这般。”
不等楼云川反问,殷问酒直奔主题道:
“楼云川,你生母不是楼家老太太吧?”
楼云川被绑在身后的手猛然握紧,他语气毫无波动的回道:“无稽之谈。”
“来的路上,我编了一个话本故事,你帮我听听有趣否?”
“姑娘到底是何人?”
殷问酒不理他的问题,自顾自开始讲,“天元十三年,忠义侯府世子楼羡中在江南游玩时偶遇劫匪,他趁乱跳河逃脱,但身负重伤。
命好得平江府胡记堂大小姐所救,楼羡中在胡府养病半年有余,一为养病,二为大小姐胡序宁。
他离开平江府前,向胡大小姐表明了心意,称回了上京,便告知家中长辈前来求娶。
而胡家也对这个未来姑爷相当看重。
楼羡中实现了承诺,八抬大轿迎了胡序宁进侯府,从此夫妻恩爱,幸福美满。”
楼云川沉默的听着。
“侯爷,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不是太过无波无折了些?”
“姑娘为何对我父母之事,了解颇深?”
殷问酒抽空看了一眼窗外,乌云散开后,天色反倒亮了些。
“赶时间,我先给你讲点有起伏的。”
“幸福美满的日子没过两天,有一晚,楼羡中酒后的向胡序宁坦白,他在外还有一子,正怀在那妇人肚中。”
楼云川可见的全身紧绷起来。
殷问酒继续说道:“正妻未娶便让外头的人怀了长子?这谁能忍?胡序宁能忍!
她佯装为自己有孕,然后‘早产’了你这个儿子。
楼云川,现在听着,可有了些意思?”
“一派胡言!”楼云川语气里的不镇定让殷问酒勾起了笑。
“你出生后,很快,胡序宁也怀了自己的孩子,她晚育是为了保护你的存在,而你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嫡长子。
胡序宁身为医者,把一切都瞒的很好。
她自小在医学世家长大,看重生命,心有怜悯,反而对所谓的嫡长子,爵位毫无兴趣。
这样品性的人将你养大,为何你能做到如此狼心狗肺呢?”
楼云川怒吼道:“你究竟是谁?!”
楼羡中死后,他顺利继位侯爵,胡序宁也并未多言一句。
这个秘密,现如今知道的,尚在人世的,只有他和胡序宁。
“是她跟你说的?她不是快死了吗!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期望她死吗?”
楼云川不说话了。
他真的期望吗?
“我问你,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会在死后都不放过她?那个人会是你吗?”
“我不会!”这一点他倒是肯定了。
“那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