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宇用金属卷轴点指着高格明,几乎是咆哮“敌人亡我之心不死,阶级斗争无处不在,做科学固然
重要,但思想上先要过得硬”
楚南飞忽然转身盯着彭新宇“请问你的思想很过硬吗隐瞒行动目的让行动组几乎全军覆灭”
周芳华站在彭新宇的侧后方,忽然向楚南飞轻轻地摇摇头,目光却闪烁地望向祭坛。
楚南飞微微皱眉,他不是粗枝大叶的人,周芳华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目光却毫无动摇之意。
江一寒也凛然地看着彭新宇“我想要庇护所有革命同志,而他们现在都成了烈士彭专家,你想怎么处理”
江一寒的目光犹如一把刀子,冷硬而锋锐,扫过彭新宇、高格明和周芳华的脸。
周围的气氛几乎降到了零点,几名战士都紧张地看着彭新宇。
“我建议处决他们,包括小周”彭新宇几乎是咆哮而出的话,蜡黄的脸已经变形,挥动着手里的金属卷轴,跟那些“沙民”几无区别。
他没有裁决别人命运的权利。
周芳华诧异地看着彭新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
朵,脸上的惊惧不可描述。一个怀表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是什么逻辑周芳华几乎崩溃一般抽泣起来,她似乎能够触摸道彭新宇的无情和冷漠,是那种宛如实质一般的冷漠。
彭新宇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
秦老实抱着冲锋枪向前走了两步“江参谋,此事先放一放,我敢用脑袋担保,这娃绝对不是什么内奸,周同志也不是怀表和钥匙的事情到此为止,当务之急是通过这层平台”
江一寒冷肃地看着秦老实,他想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但弄清楚了又能怎样这里是深渊,是魔鬼地狱,不是军事法庭,他也不是法官。
彭新宇显然十分赞同秦老实的建议,竟然把金属卷轴直接扔给江一寒“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必须快通过五层平台”
高格明如释重负地深呼吸一下,微微摇头。
江一寒忽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心头,彭新宇的思维似乎生了某种变化,是那种跳跃式的思维方才还咆哮着要枪毙两个人呢,而现在却似乎忘记了
这件事。
难道科学家都是这样的吗
“既然如此,我们必须要精诚团结但这件事没有结束”江一寒把金属卷轴放在怀中,打了个手势,“小眼镜”、黄大壮和李同飞立即守住祭台入口台阶处。众人向祭坛上面走去。
楚南飞一声不响地把枪上肩,拔出尺许长的匕走向神秘的祭坛,秦老实和黄大壮紧随其后保护。
“我说副的,你还是爷们不”秦老实低声埋怨“有人用枪指着鼻子要枪毙你,为嘛无动于衷还得我这个老家伙釜底抽薪”
楚南飞闭口不言,却拔出匕看着祭坛周边那些酷似“苔藓”的东西,一下刺了下去,后面传来一声惊呼,周芳华跑过来“南飞,别动”
但已经为时已晚,锋刃匕插进“苔藓里面”,只听“咔嚓”一声,匕碰到了坚硬的岩石,而让楚南飞崩溃的是,“苔藓”竟然会动
只见匕周围的苔藓状物纷纷翻转,露出了黑色的底部,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楚南飞方现“苔
藓”个体长得跟细碎的“小耳朵”一般。被匕伤及的个体流出淡绿色的汁液,一股不可名状的酸味钻进鼻子。
楚南飞轻轻地松开匕,慢慢后退,撞到了周芳华的身上,惊得慌忙转身,四目相对,楚南飞的目光却扫向彭新宇。
彭新宇推了推眼镜“这种未知生物具有中枢神经系统,能根据外来危险进行简单的自我保护,从某种角度而言,它已经具备了动物的特性,但它确实是植物。”
楚南飞对这玩意没有一点兴趣,不管是植物动物还是介于之间,总之深渊内到处充斥着危险,每走错一步都会致命。
周芳华盯着插在“苔藓”的匕,忽然惊呼一声“你们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插在“苔藓”的匕上,才现匕柄周槽升起一团薄雾,而那些会动的植物正逐渐包裹住匕,转瞬之间,匕消失不见。
周芳华拉一下楚南飞的胳膊,楚南飞才有所惊觉,
却冷漠地后退两步。
“不要生气了嘛”周芳华的蚊子声也那么悦耳关键是在绝对寂静的环境里,任何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包括那些未知的生物“翻转”的声音。
楚南飞冷眼看着可怜兮兮的周芳华,一个海归大美女在他的面前所展现的那种温婉贤淑似乎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楚南飞无所谓地摆摆手“祭坛所用的材料与洞壁是一样的,而同样是祭坛,古城废墟用的是花岗岩。”
楚南飞皱着眉头,避开周芳华的目光,似乎是自语一般。
周芳华紧张地点点头“如果有光的话,应该很漂亮”
他们不是来欣赏碧玉祭坛的,蒋教授的日记里有过交代,第五层平台是通向深渊内部的“瓶颈”这句话该怎么理解是因为第五层平台隐藏着进入深渊内部的通道还是很难通过第五层平台
楚南飞的逻辑思维能力的确有限,但他对于这些科学家的逻辑分析却不敢恭维。就拿这些植物与动物特
性混搭的“苔藓”而言,他们并没有现其致命性。
能够融化精钢的液体除了强酸以外,楚南飞想不出其他东西,他心疼的是那把匕,伤过不少沙民,虽然卷刃了,但也没有被腐蚀掉,可见这种生物分泌的汁液是何等的霸道。
周芳华下意识地掏怀表,动作虽然很轻微,但还是被楚南飞洞察。
“不用看时间了,现在是午夜。”楚南飞望着祭坛顶端的“星光”,星光不知何时呈现出碧绿的颜色,犹如怪物的眼睛。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