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傅星河的脸蛋肉被扯的变了形,也抱着手臂冷着脸坐在沙上一动不动:“武力威胁,这是证据。”
他最近隐隐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变大了,头好像也变少了,以后不能让哥哥们再捏他的脸和摸他的头了,这些都是坏习惯。
“我的条件是拿你冰箱里所有的饮料来换。”傅君辞松开手下软呼呼的肉,坐回了原位。
冰箱里的饮料从来都没有空过,他们在家的时候小孩还会收敛点,但是很多时候他们忙着工作,根本看不到。
上周六一天喝了三瓶,那天刚好傅远洲回来的早,看到地毯上扔着的饮料瓶一句话都没有说,转头就出了门。
傅君辞回来的时候,那小崽子已经把地上收拾干净了,垃圾都扔掉了,正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口,他一进来就跟在他身后支支吾吾的问大哥去哪儿了。
傅君辞当时并不知道生了什么,问小孩也不肯说,只能陪他一起坐在沙上等大哥回来。
也没有等多久傅远洲就回来了,傅星河立刻站了起来凑过去:“大哥,你刚刚怎么又出去了?”
傅远洲捏了捏小孩的后颈,将手里的长盒子递给他:“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傅星河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时不时还抬头观察一下大哥的神情,紧张兮兮的打开一点,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脸色一变,猛的合了起来。
他着急的将盒子想塞回傅远洲手里,但是傅远洲并没有伸手去接,傅星河也不敢就这么扔在地上。
只能捧着盒子转头就跑,将盒子放在了茶几上,自己紧紧的缩到傅君辞身后,整个崽都恨不得贴过去,他颤颤巍巍道:“我不喜欢。”
由此可见好的戒尺可以让一个调皮捣蛋并且屡教不改的小孩瞬间乖下来,傅远洲脱下西装外套,将衬衫衣袖往上挽了挽。
当着两人的面把木盒里的戒尺拿了出来,傅星河这才看见这个凶器的全貌很长很厚重,他脸都吓白了,哼哼唧唧的靠着傅君辞。
“我没有做错事,不能这样对我。”
傅远洲手中的戒尺敲了敲茶几:“傅星河,过来。”
傅君辞知道身后的小孩在害怕,但是还是拿开了他的手,他们约法三章过,教育小孩的时候不能插手。
二哥怎么不保护他,傅星河心都要碎了,他挣扎着就想跑回房间,现在大哥正在气头上,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可以先躲起来等大哥冷静了再去认错。
可是傅远洲怎么会放过他,对于傅星河无节制喝饮料这件事他们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但是这个小孩就是不改。
傅星河的双手手腕被傅远洲卡在身后紧紧握住,整个人被摁在沙扶手上,上半身都陷入了沙里,他扭来扭去的挣扎:“我再也不喝饮料了,我真的不喝了,我这次一定改。”
小孩的声音里夹着隐隐的哭腔,听起来特别可怜,傅远洲面上的表情却毫无变化:“打完再决定改不改。”
傅星河这才知道大哥平时收拾他到底有多温柔,可惜知道了之后他早已经哭的毫无形象了,疼到他觉得自己整个下半身都只剩下痛意了。
但是大哥还没有放过他,把他拎起来让他站直,一字一句的复述自己的错误再保证以后不会再做了才勉强算满意。
傅星河那个时候已经哭不动了,只能感觉到身后火辣辣的痛意,他抽噎着趴在沙上,怎么会有人打人这么疼啊。
大哥一点也不喜欢他,也不会心疼他,他嗓子都哭劈叉了,也一点不手软,他真的太难过了。
这段过于凶残的回忆突然袭来,让傅星河猛的摇了摇脑袋,不能再想了,已经开始幻痛了。
可恶,二哥还在笑他,傅星河立刻坐到傅君辞身边:“不准再想了,这个要求不合理,我不同意。”
他现在除了一些健康的饮品,类似可乐那些小甜水一星期最多只能喝两瓶,现在二哥还要清空他的冰箱,这也太残忍了。
傅君辞敛下眼底的笑意:“没有不合理,你现在一个星期可以喝两次,冰箱里也没必要放太多,想喝的话现买不是更方便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每次开冰箱看到满满的五颜六色的饮料真的很治愈啊,傅星河脸皱的紧紧的,看起来非常的纠结。
傅君辞碰了碰小孩紧皱的眉心:“如果同意的话,以后你一个星期可以从冰箱里挑三瓶。”
傅星河眼睛一亮,接着又有些生气的撞了一下傅君辞的胳膊:“可是冰箱里面都是橙汁,三瓶都是一样的。”
“不会的。”
“好吧,不可以骗我,我同意交换。”
看来并没有变聪明太多,什么都还没有问清楚就同意了,傅君辞怜爱的摸了摸这圆圆的脑袋。
傅星河一边想事一边甩了甩脑袋:“哥哥,放开我的头,我头都被摸少了。”
傅远洲回来的时候,从云庭荟打包了一些糕点,还把接下来几天应该送的菜也一起带了回来。
东西还没来得及放好,傅星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拉傅远洲的手了:“哥哥,你快跟我来,我刚刚做了一笔大交易。”
傅远洲将手洗干净,由着小孩拉着他跑到客厅。
刚坐下来,傅星河就迫不及待的把今天跟二哥的谈判过程讲给傅远洲听,其中还尤其夸大了他多么的稳重,多么的凶狠,多么的临危不乱。
“然后我就用冰箱里的一点点饮料换来了一百瓶饮料,而且我以后一周可以喝三盒哦,三盒。”
傅星河专门跟傅远洲说这些,并不止为了让大哥夸夸他,主要目的其实是想告诉大哥他以后可以喝三盒,不能因为多喝而打他。
“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二哥!”
这场谈判的过程傅远洲暂时先不评,至于谈判的结果两个人都很满意也算皆大欢喜了,傅远洲把小孩快要竖到他脸上的三根手指摁了下来。
“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