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机会不如把作业写写,如果魏秘书接了电话还好,要是没接到电话他今晚可能得在这儿待到很晚。
“我叫谢云锦。”
傅星河接过书包的手顿了顿:“华国人?”
谢云锦笑了起来,桃花眼微微上扬:“当然,我一直都是。”
谢云锦虽然说话有些卡顿,但是吐字却非常清晰,基本上听不出什么口音,傅星河点了点头,没有再往下打听,拉开书包,掏出了两套试卷铺在桌子上。
刚准备下笔,一只修长的手就盖到了他的试卷上:“傅,你现在该去医院。”
明明谢云锦还是笑着的,但是傅星河莫名感到一股危险,他握着笔的手紧了紧,看着谢云锦起身去叫了警察。
因为担心他们会紧张,陪着他们的是一位女警察,女警察听了谢云锦的话眉头皱了皱,脸上有些不赞同:“受伤了怎么不说,等着,我去打个报告。”
“傅星河,走吧,你家人来了。”
不用去医院了,太好了,傅星河松了口气,顶着谢云锦的视线快将东西收好:“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他身边的朋友都很简单,像是谢云锦这种仿佛一眼能将他看透的人让他难免生出几分警觉。
谢云锦低头和身边的女警说了两句话,笑着对他挥了挥手:“我们会再见的,傅。”
不知道为什么,傅星河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没再搭理谢云锦,快步的走了出去,看到等在门口的魏嘉他疑惑的歪了下头:“魏秘书,你怎么来了?”
魏嘉弯腰提过傅星河的书包:“好久不见,小少爷。”
一个小时之前,魏嘉的会议刚结束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相比起从来都很乖巧懂事的傅星河因为打架进入警局这件事更让魏嘉惊讶的是傅总。
本来他已经联系好人去接傅星河了,但是被路过的傅总拦了下来,现在那位正坐在车里,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跟在身后的女警听到魏嘉的称呼压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转而问道:“你好,请问他的家长来了吗?”
魏嘉的表情有些奇怪,随即笑了笑:“来了。”
傅星河更加迷茫了,魏秘书到底在做什么,他不就是来接他的家长嘛,傅星河想不明白,慢吞吞的跟在魏秘书身后。
“警察姐姐,这就是来接我的家长,你找不到别人的,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女警察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看我信不信你,这么大小孩了,受了伤一声不吭,我必须跟你家长说一声我才放心。”
看来只能让她看一看真实情况了,傅星河走路的度越来越慢,很快就落在了两人身后,直到看到魏嘉停在了一辆迈巴赫面前他神情才变了变,开始思考魏秘书换一辆迈巴赫的可能性高不高。
女警察和魏嘉说了两句话,就在魏嘉的示意下敲了敲后座的窗户,傅星河走过去的时候窗户还没有关,他好奇的张望了一眼,对上了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将他定在了原地。
傅星河有些无助的将眼神落到魏嘉身上,魏嘉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可惜的是他也不知道傅总为什么会来。
魏嘉饱含歉意的笑容说明了一切,他的书包也已经被放进了后座,现在再想走人显然来不及了,女警察摸了摸他的头:“行了,回去吧,我已经跟你哥哥说过了。”
哥哥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傅星河恍恍惚惚的坐了进去,摸到自己书包,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眼睛甚至都不敢乱看。
“傅总,去医院吗?”
“嗯,京禾。”
男人过于强大气场,让傅星河就像是一只闯入猛兽领地的小幼崽,只敢瑟缩在一个角落里不敢上前,却也无处可退,他攥紧了手里的背带:“我不想去医院,直接送我回家就行。”
魏嘉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今天的小少爷真的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改变最初的认知,这并不是什么柔弱无害的小猫咪,而是一只长着尖牙的小狼崽,跟着傅总几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年纪的男生有敢这般反驳傅总的。
车里的氛围有些焦灼,虽然很大程度上可能只有傅星河一人这么觉得,魏嘉开口打破了平静:“小少爷,这事你得跟傅总说。”
傅星河本就紧绷的身体再次僵了僵,但还是鼓足了勇气看着傅远洲:“我想回家。”
这是回到傅家以来,他第二次距离傅远洲这么近,但是这么近的交流却是第一次,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傅远洲终于说话了。
“傅星河,你该叫我什么?”
傅星河懵了懵,下意识就向这里他最熟悉的人看了过去,魏嘉也越来越看不透事情的展了,整个人的状态没比傅星河好到哪里去。
背包里一震一震的手机唤回了傅星河的神志,他像是逃避一样飞快的接了起来:“喂。”
略微紧张的呼吸声也透过手机传了出去,傅温言心里一紧,连忙问道:“星河,出什么事了?”
“三哥?”
“嗯,是三哥,告诉三哥你现在在哪儿?”
傅星河手里一空,三哥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诧异的转过了头,手机已经落到了傅远洲手里。
他的脑袋瞬间嗡嗡作响,像是生锈卡顿的机器怎么也弄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直到下了车手机也没回到他手里。
他就像个木偶一样被傅远洲带在身后进了医院,看着他打电话给傅君辞,再带着自己上了三楼,到了那间熟悉的休息室。
魏嘉没有陪着他们一起进来,而是在傅星河和傅远洲进去了之后,将门关了起来,傅星河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两个哥哥,那种晕乎乎的感觉更强烈了。
傅君辞抬头看了他一眼:“检讨白写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压的傅星河心头一紧,磕磕绊绊道:“是意外,我。。我没事,我想回家。”
傅远洲拉开了傅君辞的身侧的椅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