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晟正和柏国公及府上家眷互相见礼。
冯熙珊站在一旁,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回去的路上,她悄悄问剪桃:“世子和二公子……竟长得这般像?”
剪桃说:“世子与二公子的生母乃是双生姊妹。”
“二夫人亡故后,二公子性情大变,和世子还有夫人交恶,经常独自去城西庄子上住。”
说着,她声音更低提醒道:“这在府上是禁忌,您千万莫提。”
冯熙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仔细想来,两兄弟虽然长相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
大公子柏晟举止端方,还带着战场上的杀伐正气。
二公子柏君衍满身沉郁,眼神像阴冷的毒蛇。
要不是他身残,冯熙珊一个尚书府的庶女是没资格嫁给他的。
夜晚,国公府为了庆祝柏晟回来,特地办了场家宴。
冯熙珊坐在离柏晟最远的的角落里。
这也是嫡姐交代的:平日里要和柏晟保持距离,才不容易暴露。
柏君衍依然没有出现。
柏国公派去寻他的人回来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桌上所有人表情难看,只有冯熙珊暗暗想:这二公子与世子当真是水火不容。
柏夫人看向柏晟和冯晏秋,尴尬岔开话题:“晟儿当日和冯氏拜完堂就走了,如今回来,当让为娘早日抱上孙儿。”
柏晟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
冯晏秋举筷的手却一颤,万分羞赧似的低下头:“儿媳知晓。”
她嘴上这样应,眼神却偷偷瞟向角落的冯熙珊。
冯熙珊攒紧手帕,再想到今晚要替嫡姐和柏晟圆房,心里更是阵阵发慌……
但不管怎么害怕抗拒,宴席散去,冯熙珊还是被带去了嫡姐的院子里。
沐浴后,她便换上了大红描金的鸳鸯肚兜,衬得那张脸更加艳若芙蕖。
冯晏秋嫉恨扫过她胸前,警告:“今夜必得成功圆房,听到没有?”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说:“不许对我夫君使那些狐媚子!”
这话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又酸又涩。
冯熙珊不做争辩,微微垂下头应了:“我知道的。”
冯晏秋又敲打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柏晟来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冯熙珊独自坐在床边,心跳如擂鼓。
柏晟沐浴完走进来的那刻。
冯熙珊只觉得屋内瞬间燥热了起来,连带着她的脸都在发烫。
她害怕暴露身份,又怕对上柏晟的目光,声音细弱蚊吟:“夫君,我想……灭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