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戴龙的斥问,廖大海丝毫不惧,淡定作答“戴市长,你刚才说,不再过问船厂的事,那我们只能去找书记、市长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这……那什么……”戴龙满脸怒色,沉声道,“市长为了你们船厂的事,操碎了心,若不是他从中斡旋,信达集团根本不可能将价格提升到一亿七千万。”
略作停顿后,戴龙怒声道“你们竟还嫌价格低,想要去市委市政府的讨要说法,真是太过分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将价格再提高一千万。”廖大海出声道,“这么做,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纪文祥默不作声,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闻不问。
戴龙面露愤怒之色,沉声说“你想什么呢?”
“人家信达集团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一亿七千万是他们的极限,多一分都不愿出。”
廖大海抬眼看过去,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没得谈了!”
“纪副总,他们怎么说话呢,你也不管管?”戴龙怒声喝问。
戴龙直接点名,纪文祥没法再装聋作哑,应声作答“戴市长息怒,我觉得廖主任的话没问题!”
“什么,你觉得,他说的话没问题?”戴龙满脸怒色,“纪副总,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们不想将船厂卖出去?”
“戴市长,你错了,我们当然想把船厂卖出去,但前提必须物有所值。”
纪文祥脸露严肃之色,掷地有声的说,“船厂虽然不景气,但谁也别想趁火打劫。任何人都别想让我们将厂子贱卖出去。”
“一亿七千万的价格不算低了。”戴龙一脸无奈道,“怎么到你们口中就成了贱卖厂子了?”
纪文祥抬眼看过去,沉声道“戴市长,在省城专家评估价的基础上,我们让价五千万,诚意十足。”
“不管谁来购买船厂,一亿八千万的价格绝对不高。”
“信达集团如果出这个价,那就没必要谈了。”
“戴市长,请问,廖主任哪儿说错了?”
戴龙听到这话,满心怒火,脸色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
他本想借助纪文祥来压制廖大海,谁知他竟帮着推波助澜。
“徐秘书长,你对此怎么看?”
戴龙一脸阴沉的说。
他和船厂的人磨了半天嘴皮子,徐家山一言不,这让他很恼火,当场指名道姓,逼其表态。
徐家山轻咳一声,道“纪副总,你们的态度,我能理解。”
“你们大多数人在船厂里工作了十来年,甚至二、三十年,对厂子有感情,肯定希望价格卖的越高越好,但生意和情感是两回事。”
“信达集团现在最多只愿意出一亿七千万,这还是市领导几经努力的结果。”
“你们如果拒绝以这价格出售,信达集团极有可能放弃收购船厂的计划。”
“那样的话,你们该何去何从,不知你们想过没有?”
徐家山虽没有收取信达集团的好处,但作为负责此事的市政府秘书长,他也希望促成这笔交易。
纪文祥抬眼看过来,一脸正色的问“戴市长,徐秘书长,请问,你们觉得,以船厂的规模、设施,我们要价一亿八千万,高吗?”
“我觉得高了!”
戴龙抢先作答,“一亿七千万是信达集团的极限,你们如果因为一千万,导致这笔生意黄了,一定会后悔不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