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治看著上官遙的樣子,有些頭疼,自己的皇弟什麼都好,就是頭腦略微簡單。
要不是上官遙功夫高強,平時又最為疼惜皇妹,他定是不會讓他去盛國做此事的。
他用扇子輕拍了下上官遙的頭,皺著眉頭語重心長的道:「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現在盛國朝政不穩,各方勢力涌動,祁褚恐為了權力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一旁的上官雪正吃完了最後一塊苦瓜糕,兩手拍了拍,待手中的殘渣清理乾淨後,道:
「既如此,那我就隱去身份,只當作二哥的家眷隨從,就住在盛國都城之中看病。」
上官遙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相比宮外,宮中不是更安全嗎?
他思索了許久,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疑惑的看向她。
上官雪感受到他的目光,用手帕擦了擦嘴,接著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道:
「盛國朝政不穩,不管是不是祁褚,定會有人想通過我們齊國謀取利益。我自小就住在宮外,對宮外的環境是最為熟悉。」
齊國公主的身份,到了盛國怕是會給皇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如就隱藏身份住在宮外,也正好方便看病。
想至此,上官治點了點頭,摸著下巴,輕輕的『嗯』了一聲,墨色的雙眸卻中閃過一絲自責的光。
他不明白為何父皇和母后當年要這麼決絕,要將唯一的皇妹送到宮外教養。故在他登基之時,就決定執意要將她接回來,給她最好的一切。
「那就這麼辦吧!我想起宮裡的鸚鵡還沒有喂,就先走一步啦!」上官雪站起身,俏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笑著對著兩位皇兄行完禮後,快步走出了亭子。
在確認離亭子足夠遠之後,收起了笑意,原本的倦色藏不住露了出來。
她從小就被「趕」到宮外住,最懂的對父皇母后和皇兄們察言觀色。
父皇母后最喜歡她乖巧,那她在他們面前就一直乖巧;皇兄們最喜歡看她開心活潑的樣子,那她在他們面前就一直開心活潑。
在父皇母后離世後,皇兄們對她也是極好的,尤其是二哥,每每帶來苦瓜糕,確實是自己最愛吃的。
剛剛其實在她聽到』祁褚『這個名字後,不知為何全身都不舒服,但是她在皇兄們面前必須要裝作開心活潑的樣子,這股不適感也就被強壓下去。
現在在做真實的自己時,不適感反而湧現出來。
上官雪閉上雙眼,面色蒼白的靠在假山上,感到心頭上酥酥麻麻卻又喘不上來氣。
過了好一會,她緩神過來。
這盛國遠比她想的複雜,但是隱藏身份不進宮的話,應該碰不到寧王祁褚的吧?
第3章馬車重逢
一個月後,臨近盛國都城邊。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飛馳而過,車邊的「齊」字旗隨風飄著,路邊的塵土高高揚起,引的路旁的人們不自覺的捂住口鼻咳嗽起來。
「公主莫急,奴婢已經在催馬夫了,定會在日落之前趕到盛國都城外和王爺匯合的!」上官雪的貼身侍女念兒頭上冒著豆大汗珠,滿臉通紅有些焦急的道。
上官雪一隻手撐在車窗邊上,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幾天前,她為了打聽頭疾聖手李明子行蹤的消息,耽誤了點時間。和盛國約定的日子不能改變,所以就讓上官遙先走,自己盡力追趕就行。
突然,「哐當」一聲巨響,馬車微微顫動著,瞬間停了下來,上官雪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前傾倒,差點撞到窗框上。
她掀開車簾向外看去,另一輛馬車斜著停住,車軲轆深陷一旁的泥潭之中,原來是兩車相撞。
看到沒有人員傷亡,上官雪鬆了口氣,就在她準備放下車簾的時候,一陣風拂過,那車的黑色旗幟突然顯露出來,上面的金色的」寧「字扎進了她的眼中。
她原本放下的心,瞬間變得不安忐忑起來,耳邊不斷迴響著皇兄臨行前的話:你們尤其是要注意盛國寧王祁褚,他現在把持著盛國政權,聽聞是個陰鷙嗜殺之人。
上官雪單手扶額頭疼起來,腦中快的想著應對的法子,她不想徒生事端,可嗜血祁褚他可會放過自己?
車外,念兒的指責的聲音響起:「你們怎麼駕車的?!我們這還有急事,被你們耽誤了可怎麼辦?」
祁褚的副將聽後不怒反笑,雙手交叉置於胸前,態度冷漠的道:「小姑娘,你可知你們撞的是誰家的車?」
念兒有些心虛,咬住了下唇,但是心裡想著所謂輸人不輸陣,雙手也學著副將的樣子交叉抱住手臂:「我管你是誰家的,你可知我們車上坐著的是齊國····」
公、主兩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念兒,不得無禮!」
上官雪掀開車簾,彎腰提著裙角,走下了車。
頭上的金鑲花顏珠花步搖不斷碰撞著,發出清脆的「叮叮」聲,鵝黃色銀絲繡雲紋百褶裙在光下熠熠生輝。
副將看著眼前的人,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還揉了揉,確認自己的確是沒有看錯。
上官雪微嗔的瞪了一眼念兒,示意她退下,然後帶著歉意的笑對著寧王的副將道:
「這位官爺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是齊國楚王的隨從。因為路上一點事耽誤了行程,要在日落之前要追上王爺,隨他一起進都城,所以車駕的著急了些,不小心撞壞了寧王的車駕,還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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