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祁褚的眉頭皺起,怕他不相信自己,於是補充道:「本王當時只聽說,有一位對齊國很重要的人,給我大皇兄,也就是現在的齊國皇帝,寫了一封信,信里分析了盛國和北國的利弊。」
祁褚問上官遙這個問題,確實是想知道當年之事,但是他最想知道的,是雪兒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但是從上官遙的回答來看,他要麼是不想說,要麼確實是不知道。無論是哪一種,祁褚明白,他得不到什麼太有用的信息。
除非,雪兒就是那個對齊國很重要的人,可她當年應該是不知道他們被困住的事。
因為他已經下令,不允許任何得知此事的人,向軍營中的其他人泄露任何消息,為的是穩住軍心,當然,也包括雪兒。
他和上官遙已經不知不覺走到宮門口,而上官遙正停下等著自己的回應。
祁褚回過神來,雙手抱拳向上官遙道:「多謝楚王解惑。」
不管如何,雖然沒有得到具體的答案,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上官遙鬆了口氣,朝祁褚點了頭,向自己在宮中的住處走去。
祁褚看著他的背影漸漸的遠去,自己也準備走出宮門的時候,一名侍衛走向前,在他的耳邊道:「王爺,七日之後的事已全部準備妥當!」
祁褚點了點頭,揮手讓侍衛退下了。
七日之後,是他和雪兒四年前在一起的日子。
他希望,四年後的同一天,她也會答應自己。
第17章在一起
七日後,上官雪按照慣例去李氏醫館看病,出來的時候,發現街上的行人都朝著一個方向跑去,很是異常。
於是,她問起了路上的一個行人:「這位姑娘,你們都要去哪裡呀,怎麼如此行色匆匆?」
這位姑娘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眼睛裡閃著光,指著一個方向道:「你竟然還不知道?寧王府今日在免費發放孔明燈,晚上大家可以去河邊放!平素里,尋常百姓是不得使用孔明燈的,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呢!」
說完,她急沖沖的繼續向前奔去。
在齊國孔明燈是很常見的東西,上官雪是自小是見過孔明燈的,也和皇兄們在宮外放過。
但是她倒是有幾分好奇寧王府為何會發放孔明燈。
於是,上官雪和念兒也朝寧王府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之時,她就被隊伍的長度所震驚,這怕不是全城的百姓都來了吧!
她來這盛國也有段世間了,從未見過這麼多人。
上官雪緩緩走到了寧王府的門口,詢問正在發放的管家道:「老伯,可以問一下,寧王府今日為何要送這孔明燈嗎?」
管家已經發了一上午了,本來就有些煩躁了,還有人不排隊來問問題!
正當他準備將此人訓斥一番的時候,抬頭一看,愣住了。
此人——竟和夫人房中的畫像中的人一模一樣!
罵人的話在嘴邊忽然轉了個彎,變成了回答:「因為——今日是王爺和王妃相識的四年的日子,王爺為了紀念此日,就吩咐下去此事。」
上官雪摸了摸下巴,內心再次感嘆寧王的深情道:「原來如此!」
說完,她和念兒轉身就準備回去了,管家見狀,本想喊住她們,卻被不知從哪裡出來祁褚,嚇的乖乖繼續做事。
他快步走向了上官雪,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道:「裴姑娘,真巧啊,在這裡遇見你了。」
說完,祁褚回頭看了一眼,用溫潤的聲音繼續道:「你們是想來這排隊取孔明燈的嗎?」
上官雪回頭看著他,眼裡是藏不住的驚喜,回答道:「真巧啊,許公子!我們不是來拿孔明燈的,只是想知道寧王府前為何要送和孔明燈。」
說著,她指著管家道:「那個老伯已經告知於我了,原來是因為寧王妃!」
祁褚示意身後的小廝走上前,接過疊好的孔明燈,發出邀約道:「我今日也在此排隊,取得了此燈,不知裴姑娘今天晚上可想一起在河邊放燈?」
上官雪看見他手裡的燈,先是有些驚訝,聽到他的話之後,又有些害羞,面色漸漸的紅了起來,她若無其事的看向別處:「好呀,正好我也很久沒有放過了,那就一起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祁褚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道:「好,今日戌時,我在河邊等裴姑娘。」
上官雪點了點頭道:「那許公子,我這邊還有些事,就先告辭啦!」
說完,她就拉著念兒朝住處走去,邊走便摸了摸發燙的臉,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可他在眾目睽睽的大街上問自己,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祁褚望著上官雪的落荒而逃的背影,知道她是有些害羞了。
他收起了表情,轉身回頭,神情嚴肅的對著小廝扮相的侍衛道:「吩咐下去,以後誰見道夫人,沒有我的允許,不可私自主動和她搭話。」
他剛剛收到雪兒到寧王府的消息,立刻就從後門出來了,正巧看見這管家驚訝的眼神。
看見她畫像的人很少,只有管家和他的幾個貼身侍衛。而見過她本人的,他都安排在三里之外的軍營之中。
他現在還沒想好怎麼和她說,所以暫時還是維持現狀,不要打破兩人好不容易才走到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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