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葫芦,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你是不是在家里偷吃好东西了?”沈秋人小鬼大,一副看小偷的模样盯着沈夏质问,还用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指着沈夏的鼻子。
沈夏看着眼前小孩眼里的轻蔑与嘲笑,昔日原主被欺负的那些画面在眼前一一闪过。
沈夏既生气原主的软弱,更生气这些所谓的家人的欺软怕硬,一时间愤怒与不甘齐上心头。
冷着脸上前一步,一把提起用手指头正指着她的沈秋后衣领,走到院子中央,把他倒扣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一只手控制住他乱动的身子,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啪啪啪”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响起,紧接着是沈秋杀猪般的哭喊声和谩骂声。
沈秋即使挨了打嘴也没闲着,一些难听的话更是络绎不绝的从他口中窜出。
“你个闷葫芦,你居然敢打我,我让爹娘回来打死你。”
“你个死丫头片子,你居然敢打我的屁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个没人要的死丫头,你居然敢打我,我让娘把你嫁给隔壁村的二傻子。”
“……”
沈夏听的脸都绿了,小小年纪心思居然这样恶毒,看来还是平日里挨的打少了。
深吸一口气,加大力气连着在沈秋的屁股上又狠狠拍了几下。
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肯定是家里人没教育好,她既是他名义上的二姐,不介意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免得以后长大了出去祸害其他人,祸害社会。
门口站着的沈冬被沈夏突如其来的操作吓呆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院子中央挨打的沈秋,手里提的篮子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边上。
许是沈秋的叫声太凄惨,沈冬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弱小的小身子,看着沈夏的眼神也充满了恐惧。
沈秋头被按在石桌上,看不到沈夏脸上的表情,沈冬却是看到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二姐,冷着一张脸,身上散着摄人的寒气,眼睛里似藏着刀子,看你一眼,身子不由冷了几分。
明明现在是初夏,沈冬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连着几巴掌下去,沈秋终于老实了,毕竟是个刚过十岁的孩子,就算平日里再嚣张跋扈,也是家里大人纵容的,现在对上和往日软包子不一样的沈夏,这会儿也害怕了。
谩骂声渐渐小了,直到完全听不见,寂静的院子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沈夏也打累了,原主的身子跟上一辈子的自己差太多了,太弱了,她刚刚也才使了七分力,这会儿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说到底还是没吃饱。
上一辈子她穿书前是一名跆拳道老师,身体素质杠杠好,一年四季都不带感冒的,更别说收拾沈秋这么个小鸡崽了。
当然,她没穿书前也不仅仅是一个跆拳道老师,在这之前,她还干过其他工作。
去拉面馆扯过面,去咖啡厅当过服务员,也给一些熊孩子当过家教。
她这么丰富的工作经验,都和她的家庭变故有关。
十岁到十八岁之间她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暴户千金,十岁之前她的父亲还没有一夜暴富,她还生活在农村,十岁那年她的父亲买了一张彩票,忽然就一夜暴富成了富人了。
她也从农村搬到了城里,过上了人人羡慕的生活,她的父亲也在那些所谓的朋友建议下开起了公司,还别说挺成功的。
不过十八岁后父亲的公司忽然因经营不善破产了,她从人人羡慕的暴户千金沦落到为了学费去打各种临工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