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何家,秦也一脸无奈地找到自己老子,“你两个小儿子把我新提的车内饰划了,谁赔?”
秦石宽慰道,“一家人别算得那么清。”
“您还知道咱是一家人呢?我是你儿子不是你手下,接孩子还得我替你接。”
秦石说得好听,“你能去接岁岁怎么就不能接他俩?再者,我这是让你们培养感情,这么久没见了不得好好叙叙旧?”
秦也揉了揉戴了一路耳机的一边耳朵,“我跟两个小学生叙哪门子旧?”
有什么共同话题吗?
“我再给你提一辆,反正你在国内开的车也不挑,每次都是一年换一辆。”
“你怎么不问我回来待多久?”秦也眯了眯深邃的双眼,“已婚男人哪儿来的钱?你小心我跟我妈说啊。”
意思是,你赶紧讨好我。
秦石笑了声,这是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他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妈说钱太多,她拿着不方便,早就还给我了。”
“那我前两年想买艘游艇,你说没钱。”秦也不乐意了。
一艘游艇买的时候就不便宜,日常保养打扫得花多少钱?而且停泊的费用也不低,秦也买完放哪儿?总不能在底下安几个轮子弄上岸吧?
“你当买玩具呢?说买就买。”
他是钱多,但不是冤大头。
秦也撇了撇嘴,“那我车能重新挑一辆不?”
坑爹能坑一点是一点。
秦石摆手,“随你。”
秦也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订车,秦石出声,“等等,你以后给岁岁钱别一次性那么多。”
何薏楠虽说把钱还给他了,但她严格控制秦石给何盈熹的零花钱。
按秦石那个给法迟早把何盈熹养成个充满铜臭的孩子。
秦也给的是秦石给她的十倍,这样显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抠。
秦也秒懂,他当时的时候只是想解决当时的事,没想那么多。
“谁让你去年把我骗回来给那俩崽子擦屁股?我可不想再去接他们一趟挨人一顿训。”
吃一堑长一智,秦也很通透。
去年两个小的还在念幼儿园,就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过来叫两人吃饭的何盈熹在路灯的照射下看到了哥哥脖颈下面有一块青色的东西,打量了会儿问,“哥哥,你后脖子下面那个什么?怎么黑不溜秋的?”
秦也开车是靠着椅背,不仔细观察看不见。
秦也回头看了眼妹妹,也不藏着掖着,“纹身。”
秦石跟应激反应似的,抬手就给儿子的脑袋拍了一下,“你没事儿干啊?成天弄些有的没的。”
这会儿是夏天。
秦也这两年回国的时间都不固定,去年回来时是冬天,衣领能遮住一整个背部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