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絕症的是他又不是自己。而且明明自己比百里承業的媽更年輕那麼多,沒理由反而是自己要把房子留給她。
百里承業恐怕打的就是到時候等他死了一起再殺了她的主意。她渾身戰慄,恐懼的不能自抑。
聽見齊心柔的聲音,黃吉利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跨進門來,門被「哐當」一聲大力合上了。黃吉利整個人驚得一下跳起來。
就這麼個膽子?
百里承業冷笑一聲:「進來吧,不用脫鞋了。」
黃吉利等看清楚齊心柔是趴地上,從地下抬起狼狽不堪,鼻青臉腫的臉的時候他心裡咯噔一下,加上再看見滿地下的髒腳印的時候一下子就後悔了自己的莽撞。
他連連躲開百里承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我我忽然記得還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來了就找地方坐下,廢什麼話?」百里承業順手用鎖匙把門反鎖了,然後把鎖匙隨手往角落一丟,拍拍手笑的叫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哥,大哥,我有錢,你要多少,你儘管開口。」黃吉利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衝著百里承業不斷的磕頭,哭嚎著:「只要你別傷害我的性命就成。」
「你不是她男人嗎?怎麼,看見她這幅樣子就點沒憐香惜玉的感覺?」百里承業笑的很暢快。
被提醒了一下,黃吉利恨毒的眼神一下子衝著齊心柔過來了——對,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騙自己進來,不管她遇上的是打劫的還是綁架的?原本根本就沒自己什麼事。
他一下子恨極了,也委屈極了:「我根本就不是她男人,我都還沒真正上過手」
齊心柔坐起來,嘴角抽了抽,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里。
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
她原以為好歹自己對他還多少有點吸引力呢?
「哈哈哈,齊心柔你聽見了吧,這就是你挑男人的眼光啊。」百里承業大笑,笑到眼淚都出來了,「你不是人盡可夫,為了達成目的連黑窯廠的那個噁心的雙性戀男人的床都能毫不猶豫的爬上去嗎?怎麼這會兒反而在人家面前裝起了貞德聖女?」
什麼?
黃吉利聽得嘴巴都差點合不上了,看看笑的張狂的百里承業,再看看一臉面無表情垂著頭的齊心柔,覺得自己幻聽了。
說好的清純,沒談過戀愛的小女人呢?
「他說的是真的?」黃吉利一下子站起來,對齊心柔震驚到無以復加。
齊心柔低垂著頭一聲兒不吭,她覺得自己明白了:這就是百里承業讓叫黃吉利過來的目的了吧?掐斷她的後路,叫自己只能選擇跟他結婚。
可是事後自己完全可以找上黃吉利解釋,自己這會兒不反駁是安全受到威脅了啊?
她有點看不懂百里承業了,他叫黃吉利過來除非還得是是為了錢,要不怎麼解釋?他難道不知道多此一舉的招來黃吉利對他其實是弊大於利的嗎?
難道他其實還是對自己有情的,對黃吉利嫉妒了,想連著他一起殺?不然怎麼解釋?總不能是他在黑窯廠兩年,被人結果被刺激的連智商都退化了吧?
齊心柔不無惡毒的想著百里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