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茴说:“朕觉得朕快死了,早日修好帝陵,了去一件事。”
“陛下,为钱这么咒自己,合适吗?”谢昭宁扭头看她,澄澈的眼睛里充斥着不甘,“我给你送了钱呀。”
“没了、花完了,你去岁红利呢?”承桑茴温柔地笑了,如谢蕴一般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别小气,等朕死了,这里都是你的。”
“去岁我不在家,都给了谢蕴,在相府,我也不知道。”谢昭宁摆烂了,恐防陛下不信,解释道:“去岁,管事们送入京城,就直接入了相府,我只看到总账了。”
承桑茴略眯了眼睛,伸手揪着她的耳朵:“你是不是想说,谢蕴走了,你连一个铜板都不敢动?”
“我素来不动她的钱。”谢昭宁解释,极力拍开陛下的手,“我真的没有,不如你先从户部调,等她回来,再还给户部。”
“朕此刻动户部的钱修帝陵,传出去,惊动军心,岂不是坏事。朕不管你,朕要二十万两,你自己想办法。”
承桑茴也不权了,直接下了死命令。
谢昭宁听后,瞪大了眼睛,“你要白银还是黄金?”
“黄金。”
谢昭宁揉揉自己的眼睛,觉得陛下脑子坏了,“我去哪里给你弄黄金二十万两,我连白银二十万两都凑不出来。”
陛下今日怎么了?
“那是你的事情。你去偷去抢去卖身,都可。”承桑茴怜爱地看着她,“朕不介意。”
谢昭宁心如死灰,“我把谢蕴的黄金屋给你。”
“甚好,不过她回来,你就要跪算盘了。”
承桑茴得了钱,不忘嘲讽一句,笑意深深,“谢蕴的黄金屋可是你给她的后路,你连她后路都敢拆了?”
“陛下,我给您偷钱,你不能这么嘲讽我,我为了谁?”谢昭宁据理力争,脸色红,“您可听过一词?”
承桑茴笑呵呵地问她:“为老不尊?”
谢昭宁深深点头,承桑茴说:“朕昨日就该赏你二十板子,腿都给打断。”
“你打死我,你二十万黄金从哪里来?您去相府偷?”谢昭宁毫不犹豫反击,“一朝天子为了自己的帝陵去臣下府里偷黄金。您听听,您干了些什么?”资源扣82341o647
“你怒气好像很大?”
“您挨十板子,您会高兴吗?”
承桑茴认真地摇:“不高兴,但是看你挨打,朕很高兴,赶紧养伤,去相府偷黄金。”
谢昭宁哼哼两声,不动弹了。
“不高兴去偷?”
谢昭宁说:“我有个条件?”
“说。”
“让安大夫入宫给您诊脉,调养身子。”
承桑茴冷笑,“你盼着朕早死?”
“那是不敢,但我可以不偷。”
“行,听你的。”承桑茴爽快地答应下来,故作怜爱在她脑门上拍了拍,“谢蕴临走前说了,不准你查账。”
“我不信,我查我的。”谢昭宁捂着耳朵不听,“我就查、我就查,我搅得您晚上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