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隶和江阎默不作声地端起杯子一口闷了,热水烫得两人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说不上口味如何,但可能因为那个蜂蜜,也可能仅仅是因为它出自乌乐澄的手,所以三人都觉得它甜滋滋的。
他嘴巴里的水不知道是不是也这么甜。
江阎和楚隶脑海里诡异地冒出这个念头,盯着杯子的眼神暗了暗,突然就觉得这个水不够喝了。
但好在小主人热情又大方,拿着茶壶给他们添了好几次水。
直到江阎一连喝了三杯后,乌乐澄站在他旁边,好看的眉头轻微地蹙起,“哥哥,热水没有了。”
江阎一愣。
乌乐澄扭头望向吧台,“你很喜欢吗?那我再给你烧一点水吧。”
江阎想伸手拦他,却又不敢去攥那细白的手腕,只能一把抢过他的茶壶,快速道:“我自己来吧。”
他是什么地位很高的东西吗?
还要让老婆去给他烧水喝。
时常来小白楼当“田螺”的江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钻进吧台打火烧水一套流程下来非常地熟练。
江聿言和楚隶抬眸瞥他一眼,眼神各有各的冷漠。
只有小主人担忧地望着那边,很怕江阎把他的东西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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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客人也不说话就坐在客厅里一个劲儿L地喝着茶水。
乌乐澄跑去刷了牙回来发现他们还不走,有一些苦恼。
他窝在江聿言坐着的沙发上,困得揉了揉眼睛,小声地和9364说道:“他们怎么还不走啊。”
他是真的很困。
已经到了他睡觉的时间了。
9364语气复杂地道:可能是想留宿。也可能是怕有人要留宿所以在较劲。
乌乐澄迷迷糊糊地回道:“我的床很小,不能留宿的。”
他说完就歪倒在了江聿言的腿上,颤动的眼睫很快就静止下来。
江聿言抬手很轻地摸了一下乌乐澄的头发。
并不是多少亲昵或过界的举动,却让在场的另外两个alpha的表情变得扭曲碎裂。
楚隶压着声音,但那目光的凶狠劲儿L却没减弱半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江哥,上次生
日宴时你送我的礼物,我还没向你道谢呢。”
江聿言目光冷漠地扫过他的腿,在面对外人时他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姿态。
“你就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吗?”
“你是怎么骗得他这么亲近你的?”
“装可怜?装虚弱?真恶心。”
江阎在一旁没说话,却在楚隶的话音落下时,很轻地冷哼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他也没想到他哥竟然这么不要脸。
他们从露台翻进来时,隔着玻璃门他都听到了那贪婪的吞咽声。
卷上去的衣摆挡住了大部分窥探的目光,但他眼尖,那被欺负得泛着潮湿气的地方他看得一清二楚。
可恶的狗东西。
竟然还用上了牙齿。
他们分明是亲兄弟,怎么江聿言吃的这么好。
江聿言对他们敌视的目光视而不见,只垂眸凝视着乌乐澄的睡颜,指尖不老实地摸着他温软的脸颊,嗓音很冷,“我没欺负过他。”
所以他亲近我。
小beta还心软善良,见不得人可怜。
他未来的小妻子美好的像是小天使。
房间内安静无声。
自从“欺负”这两个字从江聿言的嘴里吐出来后,原本还像是恶犬一样的楚隶和江阎同时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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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三点半,枯坐在客厅的三人才准备离开。
楚隶看着江聿言将乌乐澄抱去楼上的卧室后又下了楼,才臭着一张脸离开。
江阎则是站在门口等着江聿言一起。
他们相差五岁,但关系其实算不上亲近。
江阎咬着烟但没有点燃,夜色浓重,道路两旁的路灯却明亮得晃眼,他抬眸望着夜空,略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