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她這一坐起來,就讓下面的小李子很是難受,脖子扭成了歪角,可衛初卻像是沒有注意一般。
姚嬤嬤知道她口中的賤人喊的是誰,可這會衛初正在氣頭上,她也沒敢吱聲。
「是,奴婢聽說許二公子不僅沒去,連門都沒出,就是送的禮也是登記的許府,送的許相的一卷字畫。」
衛初聽到是許相的字畫,瞳孔瞬間變得張大了不少,心裡很是愉悅。
「許相的字畫?畫的什麼?題詞是什麼?」
「奴婢不知。」
衛初可以說是姚嬤嬤一手帶大的,她心裡想的自然也是能猜到一二。
聽衛初的語氣已經逐漸緩和,提心弔膽的情緒也放鬆了下來,看來她賭對了,這種時候只有許相……
而被衛初看重的許相的字畫,在康王府卻是無人問津,康王連打開都不曾,直接讓下人收進了庫房。
「咳……咳……咳。」
兩人聲音剛停,就傳來小李子實在憋不住氣息,咳嗽起來。
「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聽到咳嗽聲,剛剛聽到許一諾沒去慶賀的怒氣再次湧上心頭,衛初掀開了裙擺,一把抓住小李子的頭髮,把人提起摔了出去。
「是奴才的錯,奴才這就滾。」
小李子也知道剛剛他掃了貴妃娘娘的興,沒有懲罰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沒敢多嘴,爬起來向衛貴妃磕了個頭,就真的抱頭滾了出去。
「咯咯咯,這小李子就是滑頭。」
這一幕也讓衛初看到後,翹著帶有指套的兩根手指,食指微曲在鼻尖,發出清脆的笑聲,終是被逗笑。
皇宮,旖月宮,陳宛如宛妃宮殿。
「嬤嬤,今日康王開府,那邊可都做了什麼?」
宛妃帶著沙啞而又破碎的聲音,像是喉嚨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般,聲音聽起來讓人很是難受。
「娘娘,一早聖旨下後就遣人出了宮門,還派人去打聽了皇上最近召見了何人。」
袁嬤嬤看著陳宛如只是說一句話都很是費力,剛說完就端起了香几上的雪梨蜂蜜湯緩緩的喝著。
很是心疼自家主子,想到曾經她家主子的聲音猶如黃鸝出谷,婉轉悠揚,清脆動聽,宛如天籟之音。
更是因為她的聲音清澈純淨,如空谷幽蘭,沒有任何的雜質和瑕疵,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愉悅。
聖上最是喜歡來旖月宮聽娘娘唱唱曲,說說話,煩悶的時候讓娘娘幫著念書,因為這府嗓子,主子才被聖上賜封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