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道里出来的路上,杨玄辰已经把刚才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既然没有鬼,张彪则是又变得牛逼哄哄起来,而王铁山却是从始至终一言不,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从井底出来后,杨玄辰宣布已经把井底的邪祟清除干净了。
至于井口会出呜呜声,他就归结于下面没了水,又有很大一个暗洞,洞里有风自然就有了呜呜声。
工匠们都是老实人也就信了他的话,在杨玄辰的重赏之下,接下来杨府的修缮事宜又快了不少。
日子就这样过着,很快便到了正月二十二。
暖阳透过窗户上的玻璃落进了文华宫,赵彦隶垂着头听着慕容太师讲大学,昏昏沉沉的直瞌睡。
“赵彦隶!”
“你起来说说,什么叫做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慕容太师肃着脸问了一句。
赵彦隶被他这一喊,立马惊醒了过来,“生……嗯,生之……”
利索话都还没说完成呢,就把目光投向了慕容太师身后的杨玄辰。
可惜这会儿杨玄辰已经耷拉着脑袋睡了过去。
慕容博顺着赵彦隶的眼神往身后望了过去,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杨玄辰!”
杨玄辰闻声吓得一激灵,立马站起了身,“到!”
啪的一声,一本书砸在了他的脸上。
“真是气煞老夫了,老夫不教了,你们看着办吧,哼!”说完他就背着双手出了文华宫。
“老夫这就去陛下那参你一本!”
杨玄辰与赵彦隶皆是揉了揉眼睛,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半个多月你都参老子几本了,还参?
要是这样上课有用,还用请我来干啥。
他内心腹诽了几句。
接着杨玄辰勾住了赵彦隶的肩膀,“走走走,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赵彦隶两眼之间露出了喜色,不过随即又暗了几分,“老……老师,能不能换个地方?”
“嗯?你是听曲听腻了?”
赵彦隶一听,连忙摆起了手,“不不,不是,柳影庐忒贵了,一次好几百两,我……我没银子。”
“啊,原来是没银子啊,那行……就不去听曲了,咱接着学……”
不去听曲?
这怎么能行!
赵彦隶招呼上了杨震,架着杨玄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
“杨震,有凤楼走起,今个儿本宫付银子。”
杨玄辰的激将法果然奏效,他笑眯眯地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赵彦隶,心中直呼让你平时抠搜,今天让你出出血。
马车很快便出了内城,到了位于外城东的烟花巷。
上京城的有凤楼是所有连锁店里最大也是最豪华的一家。
许是申时的关系,楼里听曲的人不多,侍者把几人迎了进去,安排了一个比较靠近二楼舞台的位置。
“公子,小杨大人,听说有凤楼最近新来了个花魁,长得那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一见杨震这番言辞,杨玄辰就知道了,这小子肯定不当值的时候老来这烟花巷了。
不过每次有新花魁出现,都是夸她如何如何美,如何如何多才多艺。
这套路从清水县玩到了上京城还是一成不变,当真无趣得紧。
“既然有新人,杨震你去一次,让老鸨请她上来为本宫唱上一曲。”赵彦隶那二世祖的脾气又上来了。
杨玄辰也不说话,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们。
人花魁通常都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登台,哪会在这个时辰出来。
就你兜里那几两银子,还不够人家花魁登一次台的出场费,真是异想天开。
不多久,杨震便跑了回来,“公子,老鸨说了没一百两银子,那花魁是不会上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