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淑贵妃和傅庭雪在清水县玩了两天,临别时又特意从葡萄园里剪了好多又大又甜的葡萄。
这才把人送走,望着从南门离开的那十几辆马车,杨玄辰的心都在滴血。
转眼间便到了中秋夜。
今夜,临江城的望月楼人声鼎沸,比之元宵文会那天的人还要多。
门前的三挂红缎随着晚风轻轻摇曳,那楹联至今未有一人能对得上。
傅家的马车从远处缓缓驰来,跟着傅川先后下车的是三女一男。
一身湖蓝色的锦衣泛着夺人眼球的光泽,它就像似精美的珠宝,光芒四射,充满了生命力。
淑贵妃扶着傅川的手下了马车,双眸含笑,环顾四周,“大哥,咱临江城的诗会啥时候那么热闹了?”
傅川哈哈一笑,“你好几年都没回家了,以后常回来看看。”
“记得你从小就喜欢诗文,咱青州现在可是文人墨客趋之若鹜的地方呐。”
傅庭雪挽着淑贵妃的手嬉笑道:“是啊姑姑,尤其是这个望月楼!”
“哦?有何说法?”淑贵妃问道。
和傅川有七分相似的年轻男子说道:“姑姑请看门前的三对楹联。”
“嗯?楹联?”
挽着淑贵妃另一条手臂,但又比傅庭雪容貌身材更出色的女子咦了一声,“寂寞寒窗空守寡?”
“这上联好生奇怪,寂寞……守寡,不对!不对!”少妇摇了摇头,放弃了对下联的思考。
“姑姑,姐姐,对不上了吧,这可是……”
傅庭雪说到一半,被她唤作姐姐的女子从嘴里轻声吐出了几个字,“梧桐朽枕枉相棲。”
声音不甚响,却被刚下马车的周淼淼听了去。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如星辰般的双眸射出了两道夺目的神采。
这下联她从杨玄辰那听到过,当然还有什么远近达道过逍遥和伶仃佛侧倦作僧。
不过他最推崇的还是梧桐朽枕枉相棲,他说下联以委婉的语气,道出了想厮守到老的意境,更是表达了思妻之念。
周淼淼上前几步,先是向傅川行了一礼,然后朝着几女一福。
“方才得闻姐姐似是对出了下联?”
“敢问姐姐芳名,隔几日待妹妹向夫君确认后,为姐姐送来赏银!”
傅庭雪单手捂住小嘴,杏眼瞪大,脸上写满了震惊。
“姐……姐姐,你对出来了?”
周淼淼瞥了一眼傅庭雪,笑道:“呀,原来是傅家姐姐,恕妹妹眼拙了,呵呵。”
“想必妹妹就是天下闻名的酒仙子周淼淼了,小女子傅听雨。”傅听雨回了一礼。
这时,淑贵妃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淼淼,美目带笑,“相逢便是有缘,周姑娘不如和我们一起进楼吧。”
傅庭雪松开淑贵妃,跑到她身旁低语了几句。
周淼淼惊讶得张开了小嘴,想要跪地行礼,却被拦了下来。
“俗礼就免了,我是傅月,今晚我只是傅家子弟……”
淑贵妃傅月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几人进了望月楼在掌柜引路下进了天字一号包间。
言承海见是淑贵妃进了包间,立马想起身跪拜。
淑贵妃止住了上前跪拜的言承海,笑道:“言大哥,好久不见了!”
“三位老师也好久不见了……”……
“三位老师也好久不见了……”
简单的寒暄过后,众人落座,言承海低声询问着身边的周淼淼:“那小子呢?不是已经书信通知他过来吗?”
“言大人,玄辰怕娘娘招他做驸马,不敢来,托我带诗过来凑凑热闹……”
听了周淼淼的话,言承海一阵无语,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说不要就不要了……
大公主招驸马哪轮得到他,看着平时挺聪明的样子,没想到这会却蠢得跟头猪似的。
“言大哥,叹什么气呢?”淑贵妃问道。
“哈哈,哪有哪有,只是今日咱青州文坛魁不会现身了,有些可惜。”
淑贵妃柳眉一挑,再次问道:“青州的文坛何时有魁了?不是一直是三位老师齐名的吗?”
三位院颔微笑,安文远笑道:“我们三个老啦,论起文采来,还得是年轻一辈。”
史迁附和道:“安大夫说的没错,元宵文会上的一词一诗,至今让老夫难以忘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