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咬著牙,把擦眼淚的小手拍疊好塞兜里,「畢竟家裡只留下這一個雌子,再怎麼不爭氣也得看顧一下。」
我說放心吧,大黑兔挺爭氣的,現在每天在家裡庫庫讀書呢,已經在準備考研了。
舅舅:?
有些懷疑人生,「他這個年紀了,考研?」
我不開心了,怎麼說話呢?
我跟舅舅說大黑兔是長得著急了點,那不是生活所迫,壓力所迫嗎?有志不在年高,況且他才成年不久,還有大好的蟲生……
「剛成年?!」舅舅聲音一秒拔高又收了回來,他的身形不明顯的晃了晃,有些咬牙切齒的往門口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目光莫名心疼,他突然問我,「孩子,你畢業了嗎?哪個大學的?」
雄蟲的課程並不嚴格,一般正常升學就能在成年那年獲得一張大學畢業證。
我:!!!
他為什麼突然人身攻擊我!
看著舅舅灼灼的目光,我的氣勢又默默弱了下去,畢竟是大黑兔的家長,可能這就是來自長輩的查崗吧。
畢竟雄蟲不出錢不出房,問個學歷也不過分……?
我扣了扣手裡的光腦,目光游移,「還、還沒呢。」
我頂著舅舅竟是如此的目光,硬著頭皮回答,「他在給我補習了,再過兩個月就考上了……」
舅舅恨鐵不成鋼般地冷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就不答應他了。」
我:?
29o。
自從舅舅知道我大學沒畢業,對我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不好直接說雄蟲的不是,就開始攻擊大黑兔。
舅舅伸手想要收回光腦,「咳,這個孩子的性格,我聽他的雌父說有點要強。」
我靈活走位,我說我知道,他這生活環境不要強點怎麼辦,總不能死外邊吧。
舅舅莫名有些不忿,說他當年離開家的時候說要走一條不一樣是路,現在不是還走了他雌父的老路。
我:……舅舅你看人真准。
別說,真別說,我這幅渣樣,真的是他雌父的老路。
我有些心虛地站在原地不動了,舅舅反倒有些奇怪地問我怎麼不反駁他了。
我說其實我對大黑兔確實不好,萬一他真走他雌父的老路了,你趁現在罵我兩句出出氣也行。
舅舅接過光腦,目光複雜地看了看我,「我有些知道他為什麼願意留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