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維繫命運的紡線。
「你就不怕我這一次也難產而死嗎?」
蕭直想去握她的手,謝期既心虛又生氣,可裝已經裝到這種地步,也只能繼續裝下去。
她打開了他的手,偏頭不去看他。
「阿鳶……」
蕭直無奈,強行抱住她,好好跟她分說:「你那回難產,是因為常年服用避子湯,雖然都是溫和的,可到底對你身子有了影響,而那日,你又動了胎氣……」
一想到一切的開始,始於她的難產,蕭直眼中閃過陰翳。
「這一回一定會沒事的,阿鳶,你會平安生下我們的孩兒。」
謝期心裡七上八下,其實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矇混過關,除了擅自服用避子湯,她還做了更大的事,一旦被揭發出來便前功盡棄,蕭直會如何待她都不知道呢。
「我保證,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你會沒事的。」
見她仍舊垂眸不語,蕭直也沒別的法子:「說起來,今日前朝有官員請立太子,阿鳶覺得如何?」
她覺得如何,那個站出來上奏立太子的,就是後黨推出來的人,看似是中立的清流,背地裡已經被她的人給收買了。
就是她安排的,她怎麼可能不清楚。
「我想著,澤兒如今也兩歲多了,看著身體康健,雖然咱們大梁沒有冊封如此年幼的太子的前例,但我只有阿鳶一個妻子,這太子早封也早安阿鳶的心。」
謝期狂喜,不敢置信看他:「你說的是真的?沒有哄騙我,你當真願意立澤兒為太子。」
真是個小沒良心,只有用到他的時候才會跟他露出笑顏。
他也真是賤皮子,就是吃她這套。
大手小心翼翼的摸著她的肚子:「前提是,你好好養胎,把清兒和濁兒也生下來。」
謝期沉默,孩子已經有了,她不會為了不要就喝墮胎藥打掉他們,畢竟喝墮胎藥,對女子身體也不好,稍有不慎就會遺留下血之症。
「我不會不要他們,我只是……」
這一次蕭直沒有等她解釋:「我知道阿鳶怎麼想的,阿鳶怨我換了你的藥,可已經有了,阿鳶便好生待他們,這兩個孩子的父親雖是我,可母親卻是你,你能像待澤兒一樣待他們嗎?」
總感覺他知道些什麼,可又不像。
澤兒不是他的,是蕭琰的,以蕭直的脾氣,要是知道了,焉能容她和她的孩子,更不要提立澤兒為太子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問,澤兒是我們的孩子,肚子裡這個焉能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難道還會厚待那個薄待這個?」
蕭直笑了:「那就好,這一回後,我再也不會迫你生,除了澤兒,我們只要清兒和濁兒,就足夠了。」
謝期嗯了幾聲,心裡卻想的是立太子的事。
而蕭直果然說話算數,此事後他們重歸於好,他也便順從朝臣所請,立長子蕭澤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