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打母亲的肩背,安慰道:“母亲莫哭,琦儿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氏抱着刘琦哭了半天,蔡氏在一旁不住地劝慰。刘琦用衣袖将她眼泪擦干。
她红着眼睛,又盯着刘琦看了半天方才破涕为笑。
三人回到屋中,刘琦先给两位母亲请安,又坐在一边同陈氏二人说话。春桃端着个茶壶走进来,红着个脸,给他们三人斟上茶水。
陈氏见了春桃,猛然想起圆房抱孙子之事,从她手里拿过茶壶放到几上,拉着她坐在身边,任她红着脸,低着头,就是不让她走。
蔡氏会意,便对陈氏笑道:“琦儿连年征战,身子定是乏累,不若夜里让春桃姑娘给他捏捏肩背,出出床气?”
陈氏本要开口提及圆房之事,却不知如何去说,闻听蔡氏之言,顿觉神清气爽。
她对蔡氏说道:“妹妹之言甚合我意,桃儿是琦儿长姐,帮他放松放松身子,顺便教他些人事也是应该的。”
春桃已经二十一岁,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知道的陈氏也早就教会了。
她刚才在院中见了刘琦本就情难自禁,又听了二人之言,不光脸上又红又热,腹下也是不堪言表。此时她又羞又臊,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是春天的缘故,陈氏、蔡氏竟越聊越起劲儿,更加没了遮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妹妹你也知道,桃儿就跟我亲闺女一般,如此一来,咱就是又娶媳妇又嫁闺女,岂不是双喜临门?”
“姐姐所言甚是,娶媳妇自然高兴,咱也不能亏待了闺女不是。”
说罢,从头上拔下一支簪,插到春桃头上。又说道:“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倒也有几分精巧,桃儿姑娘戴了正合适!”
陈氏自然知道蔡家巨富,蔡氏的簪子不是凡品,忙对蔡氏说道:“哪里能让妹妹破费!”
蔡氏笑道:“什么破费不破费的,都是一家人,又跑不到别人家里去!”
陈氏对春桃道:“还不快谢过二娘!”
春桃此时正兀自难当,听了陈氏吩咐,不得已红着脸,并着腿儿,给蔡氏行了个礼,低声说道:“春桃谢过二娘!”
蔡氏见春桃如此窘态,竟禁不住笑出了声。
她忙将春桃扶起,望着她垂着的那张大红脸,笑着对陈氏说道:“姐姐你看,桃儿姑娘就像个熟透了的果子,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完璧之身,这可都是琦儿的不对!”
“妹妹说得甚是有理,琦儿幼时生病,烧坏了脑子,都这么大了还是人事儿不懂,得让他夜里好好给他姐姐赔罪才是!”
刘琦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心道:“是我圆房还是您二位圆房,说得这么兴奋干嘛?”
又转念一想:“虽然说话没个正形,圆房这事儿倒是靠谱得很。”
他实在待不下去了,起身对陈氏、蔡氏说道:“两位母亲暂且安座,今夜我父亲要为诸将接风洗尘,孩儿得去陪着……”
“啪!”
刘琦话未说完,陈氏拍案而起,劈面骂道:“陪什么陪?哪儿也不准去!打仗要你打,喝酒要你陪,你父亲是个瘫子吗?”
“母亲息怒,随孩儿回来的文武多有新附之人,都是孩儿招来的,不去不合适。”
“姐姐息怒,琦儿是干大事儿的人,是将来的荆州之主,又是这次出征的主将,该去还是要去的!让他去了少喝几杯,别耽误了事儿就行吧。”
陈氏瞅了一眼刘琦,骂道:“如此你便去吧,要是喝酒误了正事儿,仔细你的肉皮!”
刘琦心道:“到底哪边儿才是正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