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不归慢慢转过头来:“扶谁上楼?”
容珲:“我家掌柜啊。”
辛不归:“谁扶你家掌柜?”
容珲一头雾水:“你家公子啊。”
“我家公子做什么?!”
“扶我家掌柜上楼啊?!”
“……”
辛不归一把低下头:“不可能。”
容珲:“什么不可能?”
“你看错了。”
“我看错什么了?”
辛不归不说话,转身去拖行地上的尸体。
容珲见他没声儿了,也不追着问,只一起埋头干活。
干着干着,辛不归忽然抬头:“你家掌柜姓祝?”
“是啊,怎么了?”
“那他认识……祝双衣吗?”
容珲手里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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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神走过楼梯拐角,整个廊道被灭了灯,他看着脚下,稍稍将贺兰破抓紧了些。
“我哥哥以前也怕黑。”贺兰破一边反手抓住祝神的手,一边说,“所以每次睡觉都抱着我,有时压得我快喘不过气。”
祝神的神色在模糊的楼道中隐藏得不甚清楚:“是吗。”
“也不知道这十年,我不在的时候,他抱着谁睡。”贺兰破偏头审视道,“会有新的弟弟陪他睡吗?”
祝神:“……”
贺兰破不依不饶:“祝老板,你觉得他会抱着谁睡?”
祝神当没听到,只低头上楼。
“祝老板?”
“……”
祝神拗不过:“他也许,可以点灯睡。”
“他最好是。”
“……”
说话间便进了房。
楼下虽被灭了灯,但容珲离开时幸好在房中留了一盏,油灯葳蕤,烛火跃动,似是将灭不灭。
祝神确实乏了,进门没有多话,便径直上床歇息。
小店的床冷硬,被子也薄,祝神闭上眼,却久久皱眉,始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