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宇听见,脸色一下子变红。
“哎呀,这日头这么晒,也不知将军怎么想的,非要这个时候跑出来,再说了,这个破地方都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次了,能有什么好东西。”
“是呀,什么都没有,晦气,上次好歹还有几个漂亮姑娘,这次是毛都没有一根。哎,瞧见那村尾的老头了没?”
“村尾?那个穷的叮当响的老鞭子?”
“对对对,你是不知道,我把他地窖都掀翻了,也没找到什么好东西,还有,我进到那屋子里,闻见好香的味道,问他把姑娘藏哪儿了,他死活不说。”
“姑娘!怎么没看见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男子兴奋的声音传来。
“别说了,屋顶都掀没了,也找不到,我抽他几大耳光,血都扇出来了,他也不说。
用他儿子的灵牌威胁他,他还是不说,这个老匹夫,还敢上来跟我抢灵牌。
结果呢,被我一刀劈开了,死了,你是不知道,他倒在地上都还在爬向那摔破的灵牌。
啧,像狗一样,啊——”
一声惨叫划破长空,惊起芦苇深处的水鸟。
时予一身寒意,冷眼看着倒在地上、捂着断掌、不断哀嚎的盔甲士兵。
“那老人家,是你所杀,对吗?”
一字一句,像极了地狱前来索命的无情判官。
另一位士兵想要抽出随身佩戴的刀,时予一个眼神,那士兵立马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跪倒在地。
“贱人,岂敢!”
痛苦声不绝,那士兵忍痛大喝一声,惊动了后方大部队,抽刀举枪的声音传了过来。
“人,可是你杀的?”
时予并不理会前面的动静,只是重复问着面前的人。
眼神淡漠,随着她一步一步走近,跪倒在地的士兵顿时七窍流血,呜咽着不出任何声音。
见状,地上捂着手的士兵强装镇定,一点一点往后挪。
“是,是我杀的,怎!”
话还没有说完,一颗瞪着眼睛,一脸惊惧的人头落地,脸正对着那跪地的士兵。
时予转过身,朝他走去,还没走近,那士兵瞳孔放大,脸上青筋暴起,竟活活被吓死了。
身后传来很大的声响,大部队听见惨叫,急急赶往这边,将他们包围起来。
马蹄声由远及近,见到地上两具尸体,那马上之人怒喝一声:
“何人竟敢如此猖狂?”
时予转身,掀起眼皮漠然望向他。
那马上之人看清时予的脸,脸上一脸淫笑。
“原来是——”
话同样没有说完,人头落地,血溅得到处都是,马儿受了惊吓,立马扬起前蹄,狂躁起来,朝她冲过来。
她还没出手,挽澜就挡在她的面前,抬手就将腾空的马定在了半空。
周围的士兵见领已死,又见挽澜此举,纷纷变得恐慌,不住往后退。
有想逃跑者,刚转身就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一脸的惊恐。
挽澜一掌打穿马儿,马血飞溅,溅到那些士兵的脸上。
温热的血刺激得他们乱了阵脚,纷纷转身想跑,怎奈,刚转身就被一股力量逼迫着向后转。
他们的瞳孔里,时予抬起了手。
“人间有一句话,叫做,杀——人——偿——命——”
芦苇荡里,白色的芦苇一刹那红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