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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第1页)

  风雪模糊了他的轮廓,这个人就像是要融到风雪里,马上就要消失了……

  不知怎的,若秋就特别想握紧他的手,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于鹰的身子小幅度地颤了下。

  若秋问出了那个一直压抑着的疑问:

  “把我从三楼丢下去的人是不是你?”

  一瞬间风呼啸得更厉害了,雪花争先恐后地砸到脸上。

  于鹰竟然笑了一声,笑声中夹杂着些荒谬的意味,若秋以为是他问得太过分了,正想道歉,然后他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回答:

  “是又如何。”

  握紧的手松开了,于鹰说自己要赶去机场,要立刻飞美国。

  于鹰的做事风格一直很突然,突然说结婚突然签协议突然举办婚礼又突然跑去美国读书现在又突然回来,如果不是摸到了他手上的戒指,若秋都以为他可能已经把结婚的事情给忘了。

  若秋在黑暗中小心地碰着于鹰手上的戒指,凉凉的,比手的温度低一些。

  他其实会经常想起那个大雪天,除了于鹰的那句不知是自爆还是反讽的言之外,他还会怀念于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只有置于这么寒冷的境地,能感觉到的温暖才会格外明显。

  那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于鹰的温度,也是唯一一次。

  婚后的生活并不自由。

  很快他就现自己最大的精神寄托——岩彩,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于鹰不允许他碰岩彩,其他画种都行,唯独岩彩不行,但他不说,也没把这个条例写到协议里,而是用一些软封杀的手段让他绝望。

  网购的画材神秘消失,门店订购被委婉拒绝,代购进不了家门,私下购买周辰直接阻拦。

  后来他放弃了,报复性地开始用综合素材创作,就像用阿巴斯甜去替代砂糖一样,难受程度就跟喝了零度可乐差不多。

  然而,限制艺术创作只是其中之一,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他每天都得吃药来治疗头痛。

  可笑的是他的头痛早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吃药。

  每次吃完药,他都觉得自己变成了白痴,原本流动的思绪像点了卤水之后的豆浆,逐渐变得凝固,最后成了一块豆腐。

  对于艺术家来说,这极大地限制了他的头脑风暴,成功把喷薄的基拉韦厄火山变成了积雪的富士山。

  他问过医生,医生说这些是药物的副作用,就跟嗜睡差不多,他又问这些药一定要吃吗,医生说这是于鹰的意思。

  又是于鹰。

  他最终还是没法放下对于鹰的疑心。

  无法创作艺术就跟死了差不多,于鹰从精神上把他“杀死”了,他再也画不了岩彩,再也没法踏足艺术圈,只能在于鹰精心维系的框架里,用12oo万换一个闭嘴。

  这一晚若秋躺在于鹰身边胡思乱想,几乎到天明才熬不住睡了过去,没睡多久,床头的电子闹钟就响了起来,但只是出短促的几秒声音就被掐断了。

  被子轻微有些拉扯,若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于鹰已经跳下床,朝着对面的步入式衣帽间走去。

  摸到自己还光溜溜的身子,若秋瞬间清醒了一半,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现在是六点,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于鹰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有些模糊。

  衣帽间和卧室之间用竖棱条玻璃门隔开,若秋看着玻璃背后影影绰绰的身躯愣,他早已习惯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现在家里突然多了个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做什么。

  “你没必要跟我睡一起,我早上一般起很早,会吵到你。”

  于鹰边说边从衣帽间走了出来,若秋刚在床边垂下一只腿,又很快缩了回去。

  于鹰瞟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全程都没有说话的机会,若秋重在床上躺下。

  短暂地过了约1o分钟,他就听到家里的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若秋这才慢悠悠地起床,从楼上晃荡到楼下的次卧,随便找出一套舒服的米色棉质睡衣穿上。

  他刚走出次卧衣帽间,又重折了回去,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饰盒,取出和于鹰手上一模一样的钻戒,随意戴到左手无名指上。

  又是一成不变的宅家创作生活。

  到了下午三点,家里的门铃准时响起,若秋从废墟一般的客厅一路跳到玄关,可视屏里出现的是楼下邻居叶琼棠,背后还有一群服务员。

  “午饭又忘了吧,大画家。”叶琼棠懒洋洋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我定了隔壁酒店的下午茶。”

  若秋赶紧给她开门。

  叶琼棠穿着一袭烟灰蓝礼裙款款而来,长挽起,妆容精致,饰璀璨,夸张得像是要去参加王室下午茶,然而,在若秋制造的废墟客厅中,她只是个独自美丽的女王。

  “叶太太,茶点摆在哪里比较合适?”领队的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在她身后询问道。

  “不要叫我叶太太,我不是谁的太太,你们可以叫我叶姐。”叶琼棠微笑着提醒她。

  “好的叶姐。”服务员立即改口。

  叶琼棠满意地点了点头,“点心和茶都放到窗边的矮桌上,小心点地上,不用先倒茶,等下我自己来。”

  一众人挨个从餐车里端起茶点,从客厅中央穿过,艰难地抬脚避开地上每一样杂物,像在跳踢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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