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
为什么?
其实从秦天把白辰堕落的原因,都归咎于她的时候,她就很疑惑。
要说白辰从一个品学兼优的小伙子,变成懂得享受风花雪月纸醉金迷的浪荡子,她以为就只是他选择了不一样的生活方式而已。
说啥堕落呀。
是的,打一开始,她就没觉得这事儿有啥不对。
所以高高兴兴的来,是打算跟白辰一起当纨绔玩玩来着。
但没想到,白辰真的恨她。
他,该不会真是堕落吧?
而且,是堕落给她看的?
哦莫。
事情有点大条。
“恨我?”姜烛不明所以,“为什么?”
就,为啥。
她是真不明白。
要说李慧关于白辰的记忆,她已经全都接收。
也没有啥惊天动地的恩怨情仇啊。
顶多就是,李慧说了些狠话,把他往死里嘲讽。
但也不至于说因此堕落吧?
难不成,她是遗漏了什么记忆?
好像也没有呀。
“为什么?”白辰手微微收紧,眼神愈阴郁,嘴角微微上扬,却看不见一丝笑意,“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这话,显得他这一年的恨意,像个笑话。
姜烛抬眸,对上白辰自嘲的笑。
他好像是真的很生气。
她还从未见他这么生气过。
在她记忆里,白辰总是笑吟吟的。
随便送他一个小零食,他都会高兴半天。
那样一个整天乐呵呵的小男生,突然变成这样,叫她有几分恍惚。
哎。
成年人的世界,好像真的不容易啊!
姜烛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好,那我就不问了。”
白辰骨节被捏得白,怒火隐隐有几分控制不住,他呼吸沉重几分,却还是隐忍了下来。
“姜烛,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他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至少希望,姜烛会明白,他在气什么。
本以为姜烛会解释这一年冷漠行为的原因,会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的。
但没有。
姜烛只是默默问道:“你茶壶带身上了不?”
她是专门来拿茶壶的来着。
白辰他捏着姜烛的肩膀,怒火中烧:
“姜烛,你把我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