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有什么刚才都看够了,一堆排骨,又瘦又干,猴子似的,我没兴趣。”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却恨不得钻进洞里,他居然说什么都看够了?更该死的是他说没有兴趣,但双眼却如做贼一样在我身上上下巡逻,让我恨不得将他的眼睛给挖出来。
他这个样子像是没有兴趣吗?我俯身看看自己,我这样也叫又瘦又干?他是瞎了吧!
“别在那里一个人嘟囔,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有不容拒绝的力量。
“去哪?回无量山?”我兴奋地问他。
“你说什么?”他的双眼露出杀人般的凶光。
“我问是不是回无量山?”我有点胆怯地问,看不到他的脸,但他浑身散发的怒气让我声音也微微颤抖,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事情,相反是他陷害我,是他我才要面壁三个月,是他我才要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怎么这次见面反倒像我做错事一样?他不就是比我大了一点吗?他不就是武功比我高一些吗?干嘛要那么怕他?
客房一阵寂静,只有他眼里的怒火烧得噼啪响,让我脸如师傅那样抽搐了一下又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良久,见他不吭声,我实在又忍不住问他,因为我实在他好奇,莫非他跟踪我?
“废话少说,穿衣服。”他扫了一眼我。
“你出去,我穿衣服。”我低着头红着脸说,声音小得如蚊子嗡嗡叫一般。
他不吭声转过身子,高大的身躯守在门外,我忙找一个角落悉悉索索地穿起来,但他就站在旁边,我有一种说不出紧张,总感觉他会突然回眸,所有手抖了抖,变得笨拙迟钝,弄了弄去都没有弄好,结果搞得自己满头大汗。
“没见过你那么笨手笨脚的女人。”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过来帮我扣扣子,我拒绝,但他却眼一瞪,蛮狠得可以,就是不松手。
“你——”我又羞又怒,忙甩开他的手,脸却一阵发烧,而他就趁势抓住我的手,拽我离开。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害羞,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主动,很热情奔放吗?”他小声地嘀咕着,都多久的事情了?他还提?我的脸再次飞红。
“你放手——你要带我去哪?”我又羞又怒地甩开她的手。
“我带你回楚府成亲去。”
“啊?我不去——”我大惊失色,我那么难才逃过此难,我才不送狼入虎口,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你以为你现在可以不去吗?”他冷冷地说,声音冰冷,唇角扬起。
“师姐不是已经嫁过去了吗?他们不是已经拜完堂,送进洞房,米已成炊了吗?我可不能跟师姐同侍一夫,我更不能抢她的夫君,这种事情我可不干。”
“谁跟你说已经米已成炊?谁要你与她同侍一夫?那本来就是你的夫君,你只是去要回来而已,就凭你,有什么本事与人抢?”他的手很大力,拽着我一路往下,不顾我的嚎叫,不顾我的扭打,似乎我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要扭着我去见官一样。
“那师姐呢?”
“被送回无量山面壁思过去了。”
“她们已经拜堂了,天地为证,师姐就已经是她的妻,他们无权送她回去。”
“闭嘴——你逃婚这条罪我还没有跟你算,你还敢替人出头。”他冷冷地说,那声音让人感到隆冬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