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二丫求救的看向赵氏。
赵氏只觉得这落水醒过来的大丫,怎么看着这么渗人,让她一时倒拿不起当娘的款来。
见二丫哀求的看着自己,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给个捡来的丫头磕头,她也不怕折寿?
本来已经涌到嘴边的呵骂声,在看到张春桃随手一棍子,就将她平日里睡觉的床板给敲断了后,尽数的给吞了下去。
那床板断成了两截,激起了一地的灰尘,扑头盖脸的扇了二丫一身。
二丫到嗓子口的尖叫声,都被堵了回去,即使被这灰尘呛得喉咙痒痒,也不敢打喷嚏,只哆嗦着往后退。
大丫,大丫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的?
这一棍子要是敲在她的身上,她只怕要去掉半条命吧?
二丫的恐惧在张春桃提着棍子看过来的瞬间,达到了顶点,什么被羞辱了,掉面子了之类的担忧和愤怒,全部丢之脑后。
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起头来,一边磕头,还一边带着哭腔的喊:“大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大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大姐你别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二丫是真吓坏了,也不敢弄虚作假,这每一下都磕得十分用力,就怕不合格又挨上一棍子,简直比祭祖还诚心些。
没几下,额头都磕出了血丝来,还不敢停。
还是张春桃数着她磕了九下,喊了停,二丫才停了下来,战战兢兢的看着张春桃。
张春桃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磕头赔罪,也没半点不好意思,这是替原身受下的!
要知道,原身可是被二丫给害死了,磕再多的头也回不来了。
这只不过是她替原身收取的一点利息,大头还在后头呢!
只是初来乍到,还是要给张家人一点适应时间的好。
有了这个打算,张春桃就摆摆手,示意二丫可以出去了。
二丫已经腿软得站不起来了,还是赵氏搀扶着,母女俩才跌跌撞撞的出了这屋。
张春桃扫视了一下这间柴房,哪里是住人的地方?
这张家本是三间正屋,正房是张大成夫妻的,东边厢房住的是张夏宝,而西边厢房里住的是二丫和三丫。
唯独张春桃,打从将二丫和三丫带大了,反而被赶到了这柴房里容身了。
这换做她,自然是一天都住不下去的。
这柴房里除了那一块原身睡觉的床板和稻草,别的啥都没有,连换洗的衣裳都没有一件。
张春桃也就不用费心收拾了,掂量着棍子出了柴房。
外头院子里没人,赵氏应该把二丫搀扶着回屋里去了,灶屋门口,探出一个头来。
正是三丫。
她对上张春桃的视线,吓得整个人往后一缩,躲在了门板后。
三丫在原身的记忆中,话不多,还算老实,交给她的事情大多能做下来,平日里她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张夏宝。
说是照顾,不如说是伺候。
三丫就像是张夏宝身后的影子,大多时候是没存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