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江府后,他让言辙等候在角落处。
而他则避开江府大门,从一侧围栏上重新翻了进去,躲开府中护卫,小心的潜进了赤雅居。
几分钟后,言辙便看到自家主子怀里抱着一叠书纸从围栏处翻了出来。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言辙都不敢相信,主子能干出这种偷盗之事来,何况被他偷盗的府中还在办后事。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言辙想问又不敢问,偷偷用眼打量着主子偷出来的东西。
就是普通的书纸,看着像是写了字的,莫非主子是偷的字画?主子也不缺钱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痞好?
紫洛神医见到他打量的眼神,把书纸塞进怀中。
警觉道:“今天你看到的事,不许与旁人说。”
“属下誓,绝对不说。”
言辙认真的道。
即便主子不交待,他也是不会说的。这点眼见力他还是有的,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在心中犯疑,主子来时还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偷了点东西眉目间便带上喜色了。
这天下莫非真有喜好偷东西的怪痞?
言辙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紫洛神医走了后,苏冷清心头还有点不敢置信。
紫洛神医之前明明是要与她划清界限的,为何突然又改主意了?
是她误会紫洛神医的意思了?还是因为化龙鞭?
想来想去也未想出结果来,这男人的心思真不是一般难猜。
她回到灵堂去看江知升,正巧江知旭再次被抓了回来。他身上还有些银子,想着先住到外面,等江博安的后事办完再回来。
既然爹什么都不留给他,也别怪他心狠。
酒楼已经开了上房,小酒小菜已上齐,他正准备好好享受一番,便被府中护卫给抓到了。
心中很是惋惜那桌美味佳肴,见到苏冷清过来,他气得破口大骂。
“江紫月!谁知道我爹是不是你害死的,爹如果脑子清醒,就绝对不会把江府交给你管,他是当我死了吗?既然当我死了,为何又要我守灵?合着得了好处的是你,要受劳累的事就轮到我?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今日话就放在这里了,要我守灵,除非你把江家再交到我手上,否则,门儿都没有。知升嫣月年纪小,好糊弄,我可不是他们。要么把江府还我,要么放我离开!”
苏冷清之前确实不解江博安为何会临终时把江府交给她,不过现在看江知旭的表现,她算是知道了。
爹才刚死,连守灵几天的苦都吃不了,只惦记在外面吃喝玩乐,要是把江家给了江知旭,要不了多久,肯定要把江博安辛苦积攒的家当败完了。
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子。
江博安临终前曾说,若江知旭混账,可以代其教训他。可见对这个孽子的了解。
“放你离开,也不是不行。”苏冷清眯了眯眼,笑道:“只要你与江家脱离关系,我便让他们放你离开。爹的后事,也与你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