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二位,我们就不能和谐友好手拉手的一起坐着小船离开这里吗,为什么就非要你死我活的打一架呢?”张星行百思不得其解。m。annengu。
魏钰横剑在身前,冷冷道:“废话,若是让江湖上各大正道门派知道了他们在盘湖剑庄的所作所为,他们就是江湖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其他宾客呢!”张星行仰头朝山顶望去,只见到浓烟滚滚,漫山遍野的青葱草木被火舌舔舐化作灰烬。
“张小公子与其担心其他人,不如先想想,怎么保自己一个全尸!”
纪长越出手如电,转瞬刺至面门,张星行连闪几步,手腕翻飞碎金剑如白虹贯日,“咣当!”一声与纪长越手中长剑交错锋芒,刺啦的在空气中激荡出泼然火花。
两人死死角力,张星行手臂青筋直往外暴,额头冒出一层冷汗,纪长越臂力大的惊人,握着剑柄生生将张星行手腕扳了过去。
碎金剑即将落地的刹那间,沈知景身如鬼魅闪到纪长越身后,扇子合拢轻巧的在他腕臂上各敲了三下,纪长越手臂当即酸麻一片,不由自主的在身侧垂了下来。
沈知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刚要动手,却听那边陈澈一声惨叫,柳卿卸了他一条胳膊,冲沈知景和张星行扬眉而笑:“宗主,你可想好了再动手。”
沈知景神情倨傲而漠然,仿佛没听到一般,手起扇落斩下,纪长越一条腿瞬间皮开肉绽,疼的脸色扭曲。
柳卿眉心一紧,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柳姑娘,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没有软肋,你手上的那人于我而言无足轻重,而纪长越也对你无足轻重么?”沈知景面上神色平静道,背在身后的双手冲张星行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张星行一怔,握紧了碎金剑。
柳卿转瞬间便收回了方才暴露出的情绪,转眼对张星行柔声道:“张小公子,你也不在意这人的死活么?”
沈知景背着手冲张星行做了个“上”的手势。
张星行会意,便揉了揉眼睛勉强挤出些泪水来,眼泪汪汪的对陈澈情真意切道:“陈澈兄,你我今生兄弟一场,肝胆相照,想当年你我横店相识,何其投缘,你在片场被执行导演那厮谩骂时我两肋插刀为你打抱不平,如今兄弟有难,你能否也为兄弟两肋插刀一回!”
陈澈被扣在柳卿怀里,虚弱道:“咱俩其实是在你经纪人的饭局上认识的,跟横店没关系,还有我什么时候被导演骂过。。。。。不过不重要,你说。。。。让兄弟怎么给你插刀?”
纪棠挠挠头:“我好像听不懂星星在说什么。”
张星行上前一步,对陈澈激动道:“兄弟我现如今要跟沈公子坐船一道离开盘湖剑庄奔赴美好生活,你听话,自己和柳卿姑娘好好相处,若是处得来就当兄弟白送你的相亲对象,若是处不来。。。。。处不来我们就来世再见吧!”
柳卿噗嗤一笑。
陈澈听完圆目怒睁,下一秒声嘶力竭仰天咆哮:“张星行!你这见色忘友的混账——”
“混账”二字刚刚落地,沈知景执扇暴起,内力灌满飞掷的折扇破空而出,风驰电掣犹如夺命的刀镰对准柳卿斩杀而下。
张星行和魏钰同时出剑,双剑并行一左一右直取柳卿项上人头。
柳卿见势不妙抛下陈澈转身就跑,沈知景拎起陈澈衣领向后一扔,直接砸到了甲板上,陈澈呲牙咧嘴的在甲板上滚了一圈被紧随其后的张星行捞起来。
“没事吧?”张星行蹲下身急切道。
“没事,其他人都被他们困死在山顶了,他们两人靠轻功和熟路得以下山的,托你和你家宗主的福,难为他们还专门把我这个不会武功的大累赘给带下来了。”
陈澈说一句喘一句,扶着张星行的手臂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嘶,拿你威胁我,间接等于威胁了宗主,如此说来他们把我在沈知景心里的地位,想的这么重要啊。”张星行瞪大眼睛道。
陈澈一口气呛在喉咙里没出来,咳得死去活来,末了还不忘一肘子捶过去:“恋爱脑能死开么!”
那边柳卿丝毫不慌,长剑出鞘接连格挡,在狭小的空间里扇影和剑影翻飞厮杀,船身随着几人的厮打剧烈摇晃,在江水波涛里起伏颠簸。
沈知景越烦躁了起来,束手束脚的不敢动用内力害怕震碎了船甲,手上动作随之加快,连下杀招,招招逼的柳卿不住倒退。
玉骨扇寒光凛然击破舱内横冲直撞的剑气,侧腕一翻扇锋横扫,柳卿剑身便被巨大推力震开三尺,扶着栏杆猝然呕血。
沈知景收了攻势,扇锋却丝毫没退开半寸:“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带着你的师弟和傀儡,一同滚下船去!”
“傀儡?”柳卿疑惑回神,却见阿凌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站在了他们身后,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柳卿笑了声:“她啊,我不要了,宗主若是喜欢,送你便是
。”
沈知景冷淡道:“盘湖剑庄已毁,我要她何用,你玩够的东西送给本宗主,这是折辱谁呢。”他收了扇子懒洋洋道:“魏大侠,她此时内力已损失大半无力再提剑,后面交给你了。”
魏钰凝神盯着柳卿,顺口问道:“你为何不动手。”
“我今日杀的人够多了,再杀的话,扇子该脏了。”沈知景语气平常的仿佛在谈论天气,他侧颜上沾了点血,正落在眼尾处,带着殷红而又妖异的色气。
魏钰提剑刚要走上前,神情却突然大变:“小心——”
空气中嗖嗖几声轻响,柳卿抬眼诡异而笑,手心的暗器一即出。
“噗呲”血肉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