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麼?」劉虻問道,孟柏文感覺到劉虻的身子有些僵硬。
「誰?」Joseph反應了一下,然後微笑道:「哦,父親他已經死了。」
劉虻閉了閉眼睛,然後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我們可以走了。」孟柏文道。
「你不去看看adonis麼?他可是很想你呢。」Joseph碧藍的眼眸睜大,嘴唇上揚的角度誇張。
「不去了。」孟柏文的神色難以言喻:「代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說完,孟柏文便摟著劉虻向門外走去。
也許等到真正愛上了一個人,為他真心付出了,才能明白那種感覺……
那種求而不得百般折磨還放不下的感覺。
「學長等一下……」Joseph起身,眉眼間有些疲倦,一改調笑的語氣,認真問道:「怎麼才能讓adonis喜歡呢?」
孟柏文停下了步子,想了想道:「別做幼稚的事,讓他崇拜你。」
Joseph摸了摸下巴,一向精明的他露出茫然的神色,喃喃道:「怎麼……都喜歡他呢,adonis也是……哥哥也是……怎麼做才好呢……」
Joseph的語氣既羨慕又委屈。
「我……」劉虻的喉結上下移動了一下:「我很喜歡義大利……也很喜歡西西里島……」
Joseph聞聲,眉眼一彎,又露出招牌式微笑:「謝謝哥哥,我愛你,哥哥。」
不知道Joseph的話里有幾分真意,劉虻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Joseph,然後跟著孟柏文走了。
孟柏文等人一出別墅,便很快有人來接應。
「你對Joseph的印象不錯?」孟柏文問道。
「他是第一個喊我哥哥的人。」劉虻面無表情,語氣卻很溫柔。
父親的風流,母親的改嫁,同母異父的弟弟雖從未謀面但已讓自己厭惡至極。
第一次感覺到,流淌的血液里密封的親情,與生俱來的親密,割不斷的聯繫。
孟柏文哼了一聲,心道這個Joseph真會打親情牌。
沒有人注意到,巴洛克式別墅第三層,黑色的窗簾的縫隙中,有一雙藍色的眼睛,默默地看著孟柏文等人離去。
「上校……」一個特種兵對孟柏文報告:「別墅第三層的人狀態非常不好,如果是需要解救的人質,我認為需要立即制定計劃。」
孟柏文就是讓這個人把做好的菜悄悄送到三樓,就如孟柏文所想,adonis對於Joseph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否則,以「虎鯨」集體利益來說,不應該囚禁一個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