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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不是玄武軍去而復返,是齊曕來了。
看到齊曕,姜嬈斂下那些思緒,忙迎出去:「侯爺,雙兒呢?」
「公主放心。」齊曕自然而然地牽過她的手,「已經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
姜嬈點點頭,齊曕看了她一眼,目光轉向那一家三口。
比起柔弱無害的姜嬈來,齊曕顯然危險許多,單只是站在屋子裡,就叫人無端感到一股壓迫。
女人和丈夫都沒說話,怯怯地看著他。
齊曕的目光停了一會兒,也不知想了些什麼,牽著姜嬈往外走了。
二人一直走到門口,姜嬈拉著齊曕停了步子。
她將手從齊曕手中輕輕掙出來,忽然轉回身往裡走,一隻手摸到頭上,拔了一支簪子下來。
到了女人面前,她將簪子遞過去:「多謝姐姐好心相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姐姐收下。」
女人沒接,被兩聲「姐姐」叫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姜嬈想了想,將簪子直接塞進了女人手裡,又往袖子裡摸了摸,可她身上卻是一個銅板都沒有。
她有些懊惱,只好轉過頭看齊曕,軟軟地喚他:「侯爺……」
齊曕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將一錠金子直接放在了外間的桌上。
等他放下,便看見小公主朝他眉眼彎彎地笑起來,莞爾嫣然。
齊曕喉頭滾動,人已經到了身邊。
她將小手放進他掌心,仰頭:「侯爺,走啦。」
等到夫婦二人反應過來,覺得不能收下這麼貴重的簪子和金子的時候,追出門去,二人卻早已經不見蹤影。
*
姜嬈和齊曕沿著密道出城,走到一半,姜嬈步子越來越慢,齊曕牽著她,稍稍走在她前面,察覺不對,回頭看,正看見她舉著胳膊撓著肩膀。
「怎麼了?」密道里漆黑一片,只齊曕手上的火摺子發出微弱的光。
「唔……有點癢。」姜嬈撓著肩說,心裡有個不好的念頭。
「我看看。」齊曕將火摺子遞過去。
順著姜嬈後勃頸往裡看去,能看見肩下泛了紅,只是火苗攢動,搖晃著的光影叫人有些看不太清。
「該不會是染上了麻疹吧?」姜嬈說著,這才將方才屋裡的情形細說了一遍,她擔心齊曕也染上,欲要退開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把衣裳脫下來,扔了。」齊曕追著她往前一步迫近,口吻不容拒絕。
姜嬈一時忘了癢,忙抬手捂在胸口:「這……脫了衣裳我穿什麼?」
齊曕皺眉:「穿我的。」
——這……也成吧,反正有的穿就行。
姜嬈背過身去,脫衣裳。她一邊解衣帶,一邊嘀嘀咕咕叮囑:「侯爺可不許偷看。」
齊曕沒應聲。
等姜嬈脫完了衣裳,背對著齊曕伸出一隻手:「侯爺……」示意他將他的外裳遞過來。
手上卻沒如願接到他的外袍,而一股溫熱的氣息猝然從背後籠了上來,她腰背幾乎能感受到他離她近在咫尺。
「羞什麼。」男人低啞的嗓音落下,將帶著他體溫的外袍罩到了她身上,「公主還有哪裡是臣沒看過的。」
他話音一落,不由分說摟了她的腰一把帶過,將她整個人翻了個面,面對面撞進他胸膛。
姜嬈低呼一聲,下意識低頭,額頭撞在他胸口,感受到一片堅實和溫暖。
齊曕將火摺子湊近,摟了人在懷裡,撥開衣領低頭仔細檢查了一下,很快,聲音染了一絲笑意:「還好,只是被蟲子咬了。」
「真的?」姜嬈問了一遍,得到齊曕肯定的回答,頓時鬆了口氣。
齊曕捏了捏她的腰:「但回去還是要找馮邑看看,聽話。」
聽著這哄小孩子一般的語氣,姜嬈有些赧然地點了點頭,低頭又看見自己衣衫未整,頓時更加不好意思起來:「既然沒事,那我……那我還是穿自己的衣裳吧。」
「扔了吧。」齊曕隨意道,「蟲子可能還在上面。」
姜嬈聞言立馬皺了眉。
微黃的火光下她面容依舊白皙,鬆散的衣袍,輕蹙的眉心,甚至肩上那一團泛紅的肌膚……無一處不在散發著勾人的旖旎。
齊曕喉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