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荆川说完就挂了电话。
方菲看着挂断的手机,到底拦了辆出租车去酒吧。
去的路上担心妈妈的安全问题,实在放心不下,又给陈平津打了电话,不好明说,只能请他多多留意她妈妈的状况。
陈平津的声音温润如玉,说他十多分钟前才去看过,她妈妈的情况十分平稳,也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看着,不会有任何问题。
“闲杂人等进不去吧?”方菲默了默,又问。
“当然,医院尤其是重症病房,有严格的管理制度。”陈平津犹豫了下,到底忍不住多问一句,“你这样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我只是临时有点事要处理,今晚可能不能回医院,又比较担心我妈妈的情况,才这样询问。”
陈平津隐隐觉得方菲没说真话,但也不好追根究底,只劝慰她安心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他这边会多多留意她妈妈的情况。
方菲挂了电话,心刚踏实一些,就来到了爵色酒吧门口。
酒吧是会员制的,她被门口的服务员拦住,让她出示会员卡。
她哪里会有,只好报出傅荆川的名字,可服务员说提名字也没用,除非让里面的人来接。
她只好硬着头皮给傅荆川打电话。
傅荆川这次倒是接的很快,听了她想要他来门口接她的请求,却冷漠如斯的一口回绝,让她要么自己想办法进来,要么滚蛋。
方菲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深深地吸了口气儿。
狗男人!
之前要她的时候要得紧得很,如今没了这层关系,却冷漠无情的像个冷血动物!
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但谁让她有求于他呢。
她在心里问候了傅荆川几句,开始想办法。
本想跟着别人浑水摸鱼地进去,可服务员把她当成了追求傅荆川的花痴女,一直紧盯着她,令她无计可施。
她只好走远一些,寻思要不要去服装店重新购置套衣服换上,就瞥到了傅荆川的宾利停在路边的车位,车里还有亮光出。
她连忙走过去敲车窗,车里果然是乔山。
乔山看到她,意外也不意外,开门下车:“方小姐。”
“乔助理,傅总让我来爵色酒吧找他,可服务员不让进,傅总的电话也联系不上,能麻烦你带我进去吗?”
乔山自傅荆川进入傅氏集团就跟在其身边,知道傅荆川对方菲是不同于别的女人的,便欣然点头:“当然可以,方小姐,请跟我来。”
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方小姐,你没准备礼物吗?”
方菲有点懵:“什么礼物?”
“没事,走吧。”
方菲觉得乔山话中有话,还想询问,已来到酒吧门口。
服务员知道乔山是傅荆川的助理,这次不仅没有阻拦,还满脸带笑的主动帮忙开门。
一进去,振聋聩的音乐声就疯狂的敲击着耳膜,方菲很少来这种场合,有点吃不消。
更令她吃不消的是,在乔山的带领下来到二楼包间门推门而入,就看到了极为刺眼的一幕。
傅荆川的身边,正一左一右的坐着两个衣着清凉的女性,而且姿态亲昵。
其中一个正凑在傅荆川耳边说着什么,好像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女人和傅荆川竟一起笑了起来。
这一幕,令方菲莫名难受。
但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去抱怨任何,毕竟她和傅荆川,早就从床伴关系,过渡到了合作关系。
而她的突然闯入,也引起了其他男人的注意。
有人朝她吹起了响亮的口哨,有人问代鸿羿这是不是酒吧新来的姑娘,看着挺纯挺可人的。
代鸿羿身为酒吧的股东,却不参与管理,见方菲十分面生,也以为是新来的,便上前欲搂住她的胳膊,却被方菲身体一缩躲开了。
代鸿羿多少感觉没面子,脸上的表情冷了几分:“谁把你招进来的?就你这态度,也配服务客人?”
方菲知道这群人误会自己的身份了,偏偏全场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像是瞎了也聋了似的,连个眼皮都没掀一下,只和身边的美女调情说爱。
她睨了眼代鸿羿,往傅荆川所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我是来找他的。”
代鸿羿哇哦一声:“老傅,没想到你也会惹出风流债,让人家小姑娘追到这里来堵你了。”
傅荆川这才抬头,也不说话,就那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而那些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赤裸的目光令她极不舒服,她突然有点来脾气了,上前一步看着傅荆川:“我已经过来了,借一步说话。”
傅荆川没有起身,反而整个背部往沙上靠:“有话就在这里说。”
旁边的美女见状,如挑衅一般把脑袋搁在傅荆川的肩膀上,方菲轻轻吐了口气儿:“这里不方便。”
傅荆川摊摊胳膊:“不存在,今天是我生日,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和我关系不错的人。”
傅荆川说着顿了顿,薄唇勾出一抹不耐烦的弧度:“所以,你要么在这里说,要么就别扫我的兴,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