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想答应,只是话都撂到桌子上了,她要是不答应,岂不是说明她赞同他,认为没有他会很不习惯。
“行啊。”
宋槐月答应的话才说出口,心里立马就后悔了,不过说都说了,她的反应还是很快的,“那从明天起,我就不做你的饭了,你要自己做。”
余淮脸上的得意顿时僵住,他努力扯起嘴角,试图为自己争取,“反正你都是要做饭的,帮我顺手做一下不是什么大事。”
宋槐月笑眯眯地望着他,“反正你都是要洗锅碗的,帮我顺手洗一下不是什么大事。”
余淮:“……”
余淮:“…………”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活生生的例子。
余淮认命地举手投降,“行,我认输,只要你做饭,我就刷锅洗碗。”
“错。”宋槐月纠正他,“不是我做饭,你也要刷锅洗碗。”
余淮:“……我看你干脆改名算了,姓周,名扒皮。”
宋槐月不甘示弱,“好啊,那我等会儿就打个电话回家跟我妈说。”
“……”
余淮:“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牙尖嘴利?”
宋槐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跟女人计较?”
余淮再次被怼得无话可说,他凝向宋槐月,沉默了又沉默,硬是憋不出反驳的话,最后一甩手,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才懒得跟你计较。”
宋槐月斜着眼睛瞥向他,“那就这样说好了,以后我煮自己的饭,洗自己碗。你也煮自己的饭,洗自己的碗。”
余淮闻言顿时呼吸一滞,这事儿还没办法蒙混过去了?
他不敢看宋槐月的眼睛,伸手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我刷锅洗碗,你满意了?”
宋槐月很满意,不过她不说,仅从鼻腔发出两声哼哼。
初次尝试交锋,以余淮失败告终。
事情暂时说定,宋槐月将余淮从躺椅上赶走,自己舒舒服服地窝了进去。
余淮没好气地让给她,嘴里也没忍住吐槽,“霸道,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想离婚,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得了你?”
宋槐月看也不看他,凉凉地说道:“那试试呗。”
余淮:“……”试试就逝世,傻瓜才试呢!
余淮选择闭嘴,他现在发现了,轮嘴皮子,他根本不是宋槐月的对手,有那功夫,还不如干点活儿。
他也是这几日才意识到院子太空落,不像军属区其他人的院子,又是种菜又是养鸡养鸭,余家院子什么都没有,一点儿也不像是要长期住人的意思。
余淮打算趁最近有空,先把院子里的两块地收拾出来,再看看种点什么菜。
宋槐月一边看他劳作,一边用扇子扇头发,思绪飞散,不免想起白天在边城看到的男人。
她想了想,简单地跟他说了下,最后又好奇地问:“边城的人应该都知道你们在青松坝,他们怎么还能这么大胆?”
“灯下黑,你听说过吗?”余淮瞥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手上动作不停,“首先我们没有证据,再来就是这属于地方管,我们不便插手。”
宋槐月皱了皱眉头,“难道就这样放纵着他们?”
“谁说的?”余淮哼了一声,语气有点冷地说道:“你放心好了,已经有人在跟进。”
宋槐月没什么地“哦”了一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张婶子说的袋子,她心下一动,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升腾而起。
“李金福家那个孩子找到了吗?”宋槐月望向他。
她难得这么认真,余淮愣了下,“怎么了?有哪里不对?”
“没有哪里不对。”宋槐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摇了摇头说道:“是我想太多了。”
余淮却不这么认为,战场上瞬息万变,很多时候可能靠的就是直觉,他说道:“孩子还没找到,刘营长差不多把附近都找遍了,所以我们怀疑,她要么像刘耀祖那样遇到什么,要么被人藏起来。你是察觉到哪里不对?”
宋槐月顿了下,望着他试探地说道:“听苏大娘说现在边城很乱,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余淮想都没想就否认了,“他们躲都来不及,怎么敢惹事,这不是给我们机会去查?”
宋槐月皱眉,余淮说的确实在理,只是她心里总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