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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无心惹尘埃(第1页)

第二日,楚月和荒泽便早早起来赴约,楚月一脸严肃认真,荒泽还不知她几斤几两,就是陪她玩玩,几招过后,楚月慢慢觉得荒泽将自己玩弄鼓掌之间,气恼地不行,非得和和他较真,荒泽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暗暗自喜,一旁的南宫尘一大早便周身都是酸味。

“荒泽,你让着她点儿。。。。。。”南宫尘想尽快终结这个让人心酸难耐的局面。

“楚大侠,在下甘拜下风,佩服,佩服。。。。。。”荒泽也觉得要适可而止了,别到时候真的惹生气了,便趁机投降。

“瞧不起谁啊,谁要你让了!”楚月怎么能受得了这赤裸裸的侮辱。追着荒泽跑,看到前边边跑边回头的荒泽,心角一阵刺痛,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子里不断闪现。南宫尘见此,愀然跑到停下来气喘吁吁楚月的身边。

“月儿,没事吧。。。。。。”南宫尘弱弱忧虑地问道。

“没事,没事,以前我是不是也这样追过他,怎么觉得好熟悉的感觉?”楚月上气不接下气问道。南宫尘不知如何回答,此事该如何杜撰,他确实是想不出来。

“月儿!怎么了?”荒泽也跑回来关切问道,“都怪我,不该逗你的。”有些自责,倒是解了南宫尘的燃眉之急。

“讨厌,可能是有些饿了,有些体力不支。”楚月道,将刚才的事情又抛之脑后了。

“郝兄弟,应该将饭菜弄好了,我们去瞧瞧。”南宫尘扶着楚月道。

“对了,出门在外请叫我楚兄弟,一个男孩子叫月儿人家听见了不觉得奇怪吗?不得笑话我啊。”楚月渐渐平复后,就是一阵子的唠叨着意见。

辗转几天,终于到达边境军营,可是并未看见陈大将军的身影,眼前只有散乱无章,各干各事的士兵。荒泽眼神略显焦灼,看来现在看起来国泰民安的景象都只是表象罢了,内忧外患,水深火热才是真相。

“陈建安呢!”荒泽厉声问道。竟无一人回应,就当他们几个不存在一般。

南宫尘示意冯呈龙将陈刚推到前方,陈刚当然知道什么意思。荒泽并没有惩戒冯呈龙,答应救他的家人,冯呈龙也是个忠勇之士,要不是没有办法,迫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不忠不义之事的。

“太子殿下,在此,还不磕头行礼!”陈刚惶恐厉声道,虽没有了平时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但是说话还是挺好用的。

“陈参军,您这是?”其中一个士兵认出了陈刚。

“这位是太子殿下,还不拜见!”陈刚摆头示意士兵抓紧召集集合。

不一会儿士兵急匆匆开始集合,有的衣冠不整,有的神色恍惚,有的满嘴鼓鼓囊囊。。。。。。荒泽感觉都没眼看,恨不得自己替他们集合。集合完毕,都齐刷刷跪在荒泽跟前,陈刚暗中示意自己的亲信,去通知陈建安。这点小伎俩可都被南宫尘看在眼里,移步到那个亲信身边,让他无机可乘。此时的陈刚已经慌了神。

“你的手下不敢说,要不你来说。”南宫尘对陈刚道。

陈刚低着头眼神眼球左右转着,两边哪个也得罪不起啊,一时间慌了神。

“眼前这个才是你的主子,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可得想清楚了。”南宫尘道,语气虽然温文尔雅但杀伤力穿透力极强,听着让人一阵冷汗。

“这。。。。。。这。。。。。。太子殿下你就放过小人吧。”陈刚深知此时陈建安的势力比眼前这个太子可强得多。可是他忘记了还有郝若承的存在,是南宫尘跟荒泽有意试探他的。

“那尘参军可别怪我了,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白白浪费。”荒泽讥嘲道,强压心中的怒火。恨不得立马举剑将其千刀万剐。

“弟兄们,都醒醒吧,这等视我等性命如草芥的主子,不值得舍命相陪,更何况是这等逆臣贼子,相信大家都是我朝的忠勇之士,心明眼亮,难道要看到我们抛家弃子舍命相护的山河拱手让人吗?”其实军中早就怨声四溢,这些来充军的都是陈建安命手下强制性抓来的,因为自从陈建安接手军营,是没有什么战争,但是经常性强抢民女,搜刮民财,贪污受贿,扣押朝廷军饷,边境周围的百姓,民不聊生,艰难度日。这些都是为了用来贿赂敌方的,虽换来了短暂性的和平共处,等到敌军厚积薄之际,恐怕我军这个状态真的是难以招架的,后患无穷。

“这些事情,等我回头慢慢跟你说,眼下先稳定军心,收揽军心为重。”南宫尘看过郝若承手里的证据,自然而然明白,走到荒泽身边在其耳边低语道。

荒泽围着军营查看了一周,南宫尘将那份罪证递给了他,跟他讲了郝若承的事情,郝若承的父亲可是荒泽正儿八经的师父,他的一身武艺全部源于他,听到此事,荒泽欣喜若狂,终于可以为师父正名,保护好师父唯一的血脉。

“眼下,我定要先杀了陈建安,我想杀便杀,还需要什么罪证,他算个什么东西。”荒泽愤愤道。

南宫尘也是赞同的,因为此时已经来不及慢慢调查审问走流程了,在拖下去,恐怕京都危矣。

他们找到陈建安金碧辉煌的奢靡住宅,这是陈建安专门为自己花重金打造,平时就在此处纸醉金迷,骄奢淫逸堪比皇宫的生活。从不去军营,何谈慰问军心,运筹帷幄。

荒泽自小的生活环境加上父亲的熏陶,深知一国之主需刚柔并济,当机立断,不动声色的威压感。所以找到陈建安,没有过多的犹豫,擒贼先擒王,以通敌之罪将其处死,不累及其家人。荒泽很快掌握四分之一的兵权,现在自己这边加上自己舅舅的四分之一,已经有一半兵权,已有胜算。

楚月和南宫尘先去探访民情,放粮食,安抚百姓,乡镇离军营这边比较远,并且周围乡镇之间相隔也比较远,长时间的奔波劳累,楚月身体还行,但是南宫尘可扛不住了,深秋初冬,寒气慢慢逼近,加上这个地方本就荒冷,南宫尘刚到此处,身体便开始有了反应,但是也顾不上那么多,吃了几粒楚月自己研究能缓解病情的药丸,这个药丸只是能缓解罢了,现在楚月失忆,在此处一旦旧病复,将有性命之忧啊,南宫尘着实没来得及想那么多,此时公主也在家干着急,这些日子也没顾得上问楚月,医术是否还记得,但愿上天眷顾。因为现在能掌握,治疗南宫尘病情的世上除了楚月,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因为这扎针的手法是楚家祖传的,虽收过弟子,但是就是没法掌握其中的要领,而楚月生来就看了几眼就已经完全掌握,这就是家传的天赋吧。

在一个乌云蔽天的晚上,寒风肆虐,出刺耳的呼啸声,南宫尘手里的酒杯突然滑落,胳膊僵住动弹不得,知大事不妙,紧接着浑身颤抖,楚月看到脸色苍白,眉宇紧皱扭到一起,上气不接下气神情痛苦的南宫尘。

“南宫哥哥,你怎么了!生病了?”楚月焦急试了一下南宫尘额头,“怎么如此寒凉!”又试了试手,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我没事。。。。。。月儿,别。。。。。。别着急将包袱里的药丸拿给我。。。。。。”南宫尘喘着粗气,冷汗直冒。

楚月手忙脚乱翻找着,拿出一个精致小瓷瓶,上面的花纹十分眼熟,但是来不及多想,将药丸倒在手上,给南宫尘喂下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不出丝毫的效果,并且南宫尘意识越来越模糊,楚月将他扶到床上去,飞奔出去找大夫,好不容易敲开一家医馆的门,将大夫,却被告知无计可施,没见过此种怪病,无从下手,楚月看到冻得浑身抽搐的南宫尘,来回踱步,突然看到大夫药箱,下意识打开看到里面银针包,脑袋瞬间有一种炸裂般的痛疼,顾不上自己,拿出银针,往南宫尘身上熟悉的学位扎着,几针下去,南宫尘渐渐苏醒,楚月长舒一口气,擦着额头上粒大的汗珠。

“南宫哥哥,感觉怎么样?”楚月语气是那样的温婉和顺。

“月儿。。。。。。你。。。。。。”南宫尘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紧。

“这位姑娘,您这医术这么高深,干嘛还要大半夜出去找大夫啊?”这个慈眉善目的大夫老头也是一脸地疑惑和佩服。

“月儿,你给我。。。。。。治病?”南宫尘彻底慌了神,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我。。。。。。好痛。。。。。。”楚月捂着自己的头,往事种种像一道道闪电在大脑里来回闪现,脑袋里的雷声震耳欲聋。

南宫尘见状焦急万分欲要起身,楚月忍痛按住了他,给他拔下针后,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

大夫见状颇为惊愕,南宫尘给他说明了楚月的情况,大夫长叹一口气:“她这是应激过大,急火攻心,我先给她开点安神的药,等她醒来再看看情况。”

狂风暴雪已经渐渐平息,屋内微微有些冷意,南宫尘握着楚月冰冷的小手看着楚月楚月那不安的神色坐了一夜,不时轻抚她的额头,叹着气。

“父亲!”楚月惊起,记起了全部,眼泪已经止不住。

“月儿,你醒了。。。。。。”南宫尘试探性弱弱问道。

楚月没有任何反应,就是那样面无表情怔怔地出神,或许最悲痛的情绪,莫过于心似已灰之木吧。南宫尘欲说还休,就这样默默陪着她,可是荒泽派人送信,皇上已经驾崩,宫里已经被皇后封锁,自己必须率军入京,扭转局面,南宫尘则需尽快回到军营坐镇。

南宫尘带着楚月回到军营,见到荒泽的那一刻,楚月有了反应,呆滞的眼神中闪过几分恨意,双手紧握,南宫尘随时观察她的状态,楚月一只脚小微往前移动,南宫尘便知道她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抓住她的手,在耳边低语道:“月儿,此事可能跟皇后有关系,现在皇上已经驾崩,皇后封锁了整个皇宫,形势危急。。。。。。”南宫尘相信楚月一定会以大局为重,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荒泽看到楚月的红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睛,不觉一阵冷意,眼下也没时间细想,跟南宫尘交代了几句,便率兵赶往京都。南宫尘一直紧紧牵着楚月的手,给予她这世间的一丝温暖,虽然无法暖化心里的寒冰,但是总归是带来一丝生息。

待荒泽走后,楚月松了一口气,神情又变回呆滞的状态,南宫尘知道她需要时间调整以前和现在,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需要时间接受一切已经生了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三天天,楚月滴水未进,南宫尘不再觉得给她时间是个明智之举。

“月儿,你这样作贱自己的身子,难道是不想为父亲伸冤,为他正名吗?”南宫尘没了办法只得如此,“你知道郝仁他是谁吗?,郝若承!他是郝若承啊,难道你不想等他回来见他一面?”

楚月呆滞的眼神,有了一丝的秋水:“若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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