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泽亲自出城相迎,二人寒暄后,荒泽的眼神扫过楚月,楚月并不想理他,故意躲闪不语,荒泽不不自讨没趣,接着和南宫尘开怀畅聊,在宫里大设宴席为南宫尘接风洗尘,庆贺凯旋,所有的大臣,还有公主,驸马都在。
慕容紫肯定在,只是看楚月的眼神依旧时那般阴狠,楚月从容一笑,自顾自吃着点心,余光扫过那几位和自己相似的皇妃,听说有一位已经身怀有孕,楚月暗暗自喜,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以慕容紫的性子。。。。。。
“他不能再喝了,伤还未曾痊愈。”楚月按下南宫尘手里的酒杯,对荒泽道。
南宫尘转头看着楚月淡然一笑,荒泽却是五味杂陈,酒杯举了半天才尬然一笑,在场的大臣们都以为会龙颜大怒,都低着头,不敢作声。
“对对对,怪我,把这事儿忽略了,那我们举杯同祝。”说完一饮而尽。大家才松了口气,不过这完全在慕容紫的意料之中,荒泽对楚月的纵容和宽容是无下限的。
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楚月敢对荒泽这么直言不讳吧,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生,不过荒泽对她的感情倒是只增不减,越来越深。
这一仗打完,算是能安稳一段时间了,荒泽见这江山渐稳,对慕容紫越冷淡,为她打造的奢华宫殿,像是冰窖一般,散着些许的寒意,和这冬天的雪景倒是颇为相称。
自打回来,楚月日日浸在各类史书,医书当中,南宫尘伤的太重,虽已经痊愈,但是元气已经大伤,不可逆转,导致这寒疾时常复,已经不分春夏秋冬,这样下去,精气耗尽,油尽灯枯,便回天乏术了,她必须尽快找到寒疾的破解之法。
沿着虫毒这条线索查下去,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除了寒疾作楚月才稍微陪一下南宫尘,平常的时间,根本没南宫尘什么事,雪儿和南宫尘颇为担心,这样下去身体也会吃不消的,楚月嫌他们在耳边唠叨,便把自己关在了岁寒居,潜心研究。
南宫尘为了能时常看看她,只好妥协默不作声常伴左右,看看书,写写诗,因南宫尘伤未痊愈,的、所以荒泽暂时让他在家修养一阵子,等过去这个寒冬在官复原职。
二人就如这冬雪寒风相依相守,因你的存在而存在,随你的向往而向往。冬雪渐渐消融,寒风渐渐停息,功夫不负有心人,楚月终于这虫毒中有一种寒虫,虽叫寒虫,但是本质至刚至猛,至强至阳,正好克制这寒疾,可是毒性极强,如果解了这毒性,其药效也就随之消逝了,治标不治本,眼下必须研制出类似药效的药方。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岁寒居的昙花生机勃勃,随着微风摇曳,看来今年能大展风采了,楚月伸了个懒腰,惊喜万分。
“南宫哥哥,咱们去外面走走吧。”楚月心里盘算着各类草药的生长之地,因为这些草药医书上并未提及,平时也用不到,市面上知道的人恐怕也是微乎其微,生长地方也比较隐秘,这个时节也是刚刚好。
“夫人这是。。。。。。我马上安排。”南宫尘来不及惊讶和疑惑,就怕楚月改变主意。
楚月抿嘴一笑,看着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忙碌的南宫尘:“南宫哥哥,多准备点被子,这次可能要时常住郊外。”
南宫尘没多想,先应着,楚月将雪儿跟南宫尘的贴身小侍也带上,出门前和雪儿都扮了个男装,拿着自己画的地图,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兴致勃勃地和南宫尘出了门。
路上楚月将地图拿给南宫尘看,南宫尘这才觉这次出行的与众不同之处,原来他这个古灵精怪的夫人早就算计好了。
“这些地方都是些深山老林,去那里做什么?”南宫尘细细看着地图喃喃道。
“寻药,找到这些草药,你的寒疾就有希望了,应该不会太难找。”楚月笑眯眯道。
“那深山老林之中,阴冷潮湿,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南宫尘道。
“夫君好像是忘记我是一个大夫了,再说了,你的身体不是更让人头疼。”楚月不以为然道。
南宫尘知道楚月心意已决不好改变什么了,眼下就全力配合吧,寒疾能根除也去了大家的心病,自己也能给楚月一个正常的人家的生活,实属是一件一举多得的好事。四人游山玩水,跋山涉水,总算是找到了几种,楚月原来就喜欢亲自上山采药,所以对此事还算是比较熟悉,就算是悬崖峭壁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毕竟现在的自己还会点功夫。
大约一月有余四人便打道回府,楚月拿着药回了楚家,每每回去总要深吸一口气才开门,因不忍开门见到那只有几个打扫的小侍的空虚孤寂的院子。这次炼药必须得在此处,因为这里有专门炼药存药的地方,种类堪比太医院,每每想念父亲的时候,楚月便来此处,看看自己和父亲曾经待过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在这里这里感受仅存的一丝的父亲的痕迹。
南宫尘也跟随楚月来此处小住,公主将公主府的众多小侍,侍女也安排到这里来照顾二人,听说南宫尘的寒疾有希望了,自然也是全力地支持,楚月一味药一味药的试验,剂量一点点的调试,每炼制一粒,都要亲自试药,一丝不苟,生怕错过一点儿的机会,因为劳心伤神,疲惫不堪,病倒了。
“大夫,怎么样了?”南宫尘心疼愧疚地看着为自己不顾一切的楚月。
“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就是最近睡得少了,精神不佳,没什么大碍。”楚月安慰道,明显是在说谎,她一个大夫确实应该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但是楚月近来因为药的原因已经顾不上自己了。
“恭喜将军,少夫人这是喜脉。”大夫细细思忖了一下。
“什么。。。。。。”南宫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
“少夫人这是喜脉,虽然微弱,但是确实是喜脉,至少一月有余。”大夫肯定道。
“少夫人太好了,快去禀告公主,说是少夫人有喜了。”雪儿吩咐屋外的小侍。
楚月笑着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事,月份尚浅还未稳定,低调一些还是好的。”
“只是,少夫人体质本来就弱,近来应该劳心费神,精气亏空,需要安神静养一段时间,胎像方可平稳。”大夫道。
楚月心里跟明镜一般,其实现在孩子和南宫尘之间她只能二选其一,但是她都想要,一时间分了心神。
南宫尘送走大夫,大夫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南宫尘也能看得出来这其中的利害程度。
“月儿,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南宫尘兴奋地像个孩子,想从楚月这里再确认一番。